“天地灵物,可以用来修复胎息,重塑胎身,不仅能保胎儿无虞,还能净髓洗脉,使胎儿骨血焕然一新。”
“说什么天地灵物?”
乘白羽脑子转不过来。
李师焉衣袍一撩,白玉葫芦托在手中。
“你是说你的白玉葫芦?可它是你的本命法器。”
“这不是要紧的。”
李师焉下颌昂扬。
“那要紧的是什么?”乘白羽呆愣,脸上的泪也忘记擦。
“要紧的是,”
李师焉深深凝视,“这只白玉匏器法铭曰‘白羽’。”
“……”乘白羽忡愣,“‘白羽’?”
“嗯,它本没有法铭,是我去岁新起的,”
李师焉道,“我无意间在乘轻舟的院子里听见一句话,而后起的,你可知是什么话。”
乘白羽脑中轰然:“什么话?”
“‘我不爱他’,‘他不再是我的心上人’。”李师焉道。
轰鸣声戛然而止,换成一些旁的。
嗯,仿佛是在莲姨店里贪饮几杯,醺醺难抑。
“若确切说是哪两个字,”
李师焉镇定发问,“乘白羽,你想知道么。”
身形渐近,两人脸对着脸。
满室丹气氤氲,室温奇高。
白衣的主人道:“正是你名中的两个字。”
乘白羽面上云蒸霞蔚,绯红的颜色一直攀上耳垂。
李师焉抬手,修长的手指悬在这片红透的细肉边上,将挨未挨。
“乘白羽,我的法器以你命名,你敢要么。”
第32章
“啊,早在那时吗。”
眼泪落尽,乘白羽显出一些恍然:
“我想到你或许对我……没想到早到去岁春天。”
“你想到?”李师焉脸偏一偏,“你何时想到。”
“在神木谷吧,你和贺雪权吵嚷的那个劲头,”
乘白羽有些赧然,“实在不是寻常替友人出头的态势,前后一联想,我想……”
话到这里,停顿片刻。
“嗯,”李师焉耐心,“你怎么想呢?”
“我想……还是商讨正事,”
乘白羽眼神乱飞,“你的葫芦果真能救?”
“能,只是有崩脉征兆,胎儿如今还算安康。”
“真的?”
“嗯,”
李师焉饶有兴味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