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二人拭干净上榻胶欢,李师焉跪坐榻首,执起乘白羽一双腿分折把玩。
乘白羽膝窝有一处命门,格外怕痒,李师焉拇指重重摩挲,折腾得他似疼非痒,周身如坠温霖,有一下没一下挨沾,只是不解渴。
“你做什么?”
“适才在湢澡室吸饱了水,”
李师焉慢慢将两只白玉银条般的腿挟在两边腰眼间,“我瞧瞧你又能做出什么样子来。”
乘白羽语带呜咽:“你笑话我?”
“我也敢?”李师焉欺身压近,“分明是你笑话我。”
“嘻嘻,我是实话实说,你实在经不得口舌……嗯!”
头首处昂扬无比,濡搅半晌方才没棱。
初时乘白羽双手搁在枕上,不住绞扯,朦胧着星眼隐忍捱受。
后时李师焉将他两只腿挂在手臂直压在枕畔,他还不足,腰上迎播摆弄,口中一壁呼喝,一时要沈一时要浅,一时要重一时要轻,一时要疾一时要徐,乔娇卖痴百无禁忌。
“就你张致,”李师焉缓身行动,“有你求饶的时候。”
乘白羽要还嘴,冷不防要紧的地方禁不住幢弄破开间隙,当即气焰全无:“!别、别。”
“迟了。”
李师焉吐出两个字,合力卖进宫囗,乘白羽浑身战栗不止,再说不出一句好听话,颤声道:“好人儿,今日且饶我这回。”
李师焉不听他服软还罢了,一听这话兴甚至哉血气汇聚,全集在光紫首眼,肆行轴送,尽逞欢娱。
什么高低贵贱,什么尊卑忌讳,有情人做快活事,计较这些?都是不须问的。
当日两人晚膳也没吃,缠到至晚,乘白羽被整治透彻恨不得化成一汪水,情极体倦,与李师焉相拥而眠-
这日,披拂阁一弟子带回来一篇赋文。
李师焉拿来给乘白羽瞧:
“眼下九州修士间流传甚广,词藻菁华,情思感人。”
乘白羽当是什么,接来看,登时无言:
“……《红尘赋》?”
“是,”
李师焉道,“在合欢宗你一招之内取胜阎闻雪,而你甚至未出手,如今被好事之人拎出来议论。”
“……”
从头至尾扫视一遍,乘白羽实在意外,
“他们没听见我的‘死讯’,只当我离开仙鼎盟不知所终,竟都说是因着阎闻雪的缘故?”
“正是,”
李师焉并指点在一处段落,“他们说是他逼得贺盟主与你解契,将你赶出仙鼎盟。”
乘白羽语气肃穆:
“不不不,是我要与贺雪权解契,不是贺雪权与我解契。”
李师焉笑道:
“世人不知,只道你与阎闻雪不和,先前他声名鼎盛时只有你仿佛碍着他,他现在叛逃成鬼修,你可不变成大善人?”
“争相写赋文怀念你。”
“说你风华高洁,独具慧眼,不与鬼道中人同流合污,分明修为道法皆在奸人之上,却被人误解,忍辱负重。”
乘白羽一怔复一哂。
红尘赋,赋红尘。
他在红尘殿住了一百年,草包、绣花枕头的指摘听了一百年,鸠占鹊巢、阻人姻缘的谩骂听了七十年。
他不住在红尘殿了,他们却开始称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