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马:“……”
五条悟:噗嗤。
奴良组真是好样的。
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自己的八卦,奴良组从上到下看热闹不嫌事大。
藏马面无表情地一鞭子甩过去,鞭子那头软软地缠上纳豆小僧的脖子,把他整个妖提了起来。
首无最先发现“敌袭”,但是他对藏马的攻击手段非常熟悉,一眼就认出了来者何人,考虑到刚才的八卦有自己的一份,未战先怂,差点没跪下给藏马磕个头。
纳豆小僧在空中大喊:“藏马大人饶命啊~~”
藏马大人一脸高冷地将纳豆小僧扔到面前,妖怪姿态下的藏马气势全开,完全不像人类时的那样温柔和善。
五条悟笑得更大声了。
抓了纳豆小僧还不够,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被藏马一鞭子捆到眼前。看着一群形态各异的妖怪们,藏马清了清嗓子:“聊什么呢?和我说说?”
好可怕。
以前的妖狐藏马就是这个样子,冷酷绝情,一抬手就能秒掉一群妖怪,算得上是奴良组内部的“都市传说”。只是因为这一次回归的时候用的人类的相貌,让众妖怪们忘记了被支配的恐惧,藏马决定先用「畏」压制住他们。
一旁的五条悟看着装模作样的藏马,忍不住内心的痒意就是想笑,怎料藏马洞察了他的心思,装作不在意地瞪了他一眼,他收敛表情,选择配合藏马在一旁装深沉。
“来,和我说说山吹乙女的事。”
这个事情涉及总大将奴良鲤伴的感情生活(外加婚姻生活),众妖怪一脸讳莫如深,原地表演了一个誓死不从。
五条悟耸了耸肩。
藏马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但本来就是找点乐子,他愉快地建议:“我来问,你们来答,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常州的弦杀师首无毫无节操地第一个倒戈,乐不可支地点了点头。
藏马问:“山吹乙女死了吗?”
首无点了点头。
藏马又问:“怎么死的?”
首无踌躇一下,摇了摇头。藏马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知道。
这就有点奇怪了,知道她死了,去却不知道死因,那就只能有人通风报信了,“她给鲤伴写了遗书?”
这个问题更难回答了,组内对此的态度似是而非,但为此雪丽出走却是事实,首无艰难地考虑片刻,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回答的过于勉强,藏马不好判断准确信,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奴良鲤伴的伤势……是不是和山吹乙女有关?”
首无:“???”
首无惊的汗毛竖起来,明明藏马离开奴良组近百年,却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千年妖狐竟恐怖如斯?
刚想回答,一抬头看见立在不远处的奴良鲤伴。照例是那件松垮的绿条纹和服,脸上却一片冰冷,视线注视在这一边,冷淡中还带着点落寞。
藏马也注意到了鲤伴,福至心灵,他读懂了鲤伴的哀伤,那是失去最爱的遗憾与悔恨,即便时光荏苒都无法带走。
他走过去拍了拍鲤伴的后背,鲤伴回了一个微笑,玩世不恭与忧愁夹杂在一起。
藏马在心底说,真难看,你以后可千万别像他这样。
背后八卦的对象出现在面前本来应该有些尴尬,但藏马不在乎,五条悟则不要脸。
两人像没事人一样围着鲤伴,鲤伴身上那一半的贵族血脉发挥了作用,宽宏大度地原谅了他们的议论。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鲤伴对着藏马抱怨,“我们的交情还不够你开口的吗?”
他说交情这两个字的时候用了重音,还正大光明地瞥了五条悟一眼,五条悟微妙地感觉到自己被挑衅了?
自己的老友绝对有什么问题,藏马严厉地瞪他,后者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想说的话昨晚就和我说了。”藏马嗤笑,“我看你本就没打算告诉我。”
当惯了总大将的鲤伴毫不心虚,领着藏马和五条悟走进一间和室,屋子里用妖怪喜欢的草药熏得香喷喷的,还贴心地摆上了水果和甜品。五条悟先是打了个喷嚏,而后不客气地开始摄入糖分。
妖怪的故事五条大爷不感兴趣,安心地当个行走的挂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