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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陪着我，做鬼也得陪着我。”

“是吗？”

雪诺笑了，“那可不一定。”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皇太子拜伦突然觉得雪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房间里有新鲜的血液的味道。

这房间里血腥气太浓了，自己身上滴滴嗒嗒的在滴血，把那新鲜的血腥味儿给盖住了。

现在离得近了，他才闻出了这血腥气里甚至还带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揉碎了的水果的芬芳。

下一刻，火焰凭空燃烧了起来，直指那些挂在墙上的人皮。

皇太子拜伦这才发现，雪诺刚才背对自己蹲在地下，并不是真的喘不过气来。

他手中丝毫没有松懈，狠下心将自己的手心划破。

血液，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拜伦的指尖已经掐住了雪诺的喉咙。

他本可以轻易捏碎这只弱小的雄虫的颈骨——就像他曾经对无数实验体做过的那样。

可就在他收拢指节的刹那，雪诺挣扎间划破的手臂溅出几滴血珠，温热地溅在拜伦的唇边。

甜的。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杀戮的欲望被另一种更原始的渴望碾碎。

血液里混着信息素的味道钻入他的感官，像剧毒的蜜，腐蚀着他的神经。他的肌肉发僵，指尖不自觉地松开，喉结滚动着，贪婪地吞咽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就是这个味道……能救他命的味道。”

“他尝过这个味道！”

面前的雪诺眼底有一抹幽黑，他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雪诺趁机挣脱，踉跄后退，可拜伦已经失控了。

他的理智在崩塌，身体先于思维行动，猛地将雪诺按倒在实验台上。

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而拜伦的呼吸灼热粗重，鼻尖抵着雪诺流血的伤口，近乎病态地深嗅。

“你……”

雪诺的声音发抖，可拜伦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大脑在尖叫，血液在沸腾，本能撕碎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张嘴，尖牙刺进雪诺的伤口，疯狂地汲取那能缓解他痛苦的甘美血液。

血液渗进唇缝的瞬间，他的舌尖尝到一丝甜腥，随即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不对劲。”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像是被人蒙上一层湿漉漉的纱。

耳边嗡嗡作响，连雪诺急促的呼吸声都变得遥远。

他的四肢发沉，像是被灌了铅，又像是踩在云端，轻飘飘的使不上力。

动不了……

他试图抬起手，可肌肉像是被麻痹了一般，迟缓得不像自己的。

指尖微微发颤，连握紧拳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把更多那种甜腻的、带着信息素味道的气息吞进肺里，让他的思维更加混沌。

………麻醉？还是毒？

不，不对。

比那更糟。

他的身体在发热，血管里像是流淌着融化的蜜糖，粘稠而灼烫。

他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是被人拽进深海，又像是漂浮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