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陆商秋没了继续的心思,只吓唬了庄子上的人几句,又罚了钱管事的月钱,让他们重新送食材到猫咖就了事了。
“郎君,怎的这般轻易就放过了?”金银有些不解。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很是不安,就像是有什么坏事发生了一样,心烦得很。”陆商秋皱着眉头、沉声道。
“是不是太累了?”财宝略懂医理,上前给陆商秋把脉,“这瞧着郎君的身体似乎也没有任何异样……”
“我们现在就回去!”陆商秋变得越发急躁,立刻下了令,他们一行人马上返回京城。
“是。”金银和财宝对视一眼,马上收拾起东西来,将张阿木和证据也一并带上。
马车刚驶出庄子附近,还没到官道上,天就逐渐变黑了。
“郎君,这瞧着像是要下大雨,我们还要现在走吗?”金银看着马车外的天色,有些犹豫。
“走。”陆商秋握紧了李於元送他的小木雕,自从李於元走后,这小木雕便被他日日带在身上,片刻不离。
一道紫色的闪电照亮了天际。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雷声也跟着来了。
此时的天空已然乌云密布,同时狂风大作将树叶吹得哗哗响。
“郎君不对劲!有打杀声!”财宝习武,耳朵比陆商秋还要灵敏,雷声刚歇他就听到了附近的动静。
“铮——”
“咻咻——”
刀剑相接的声音越发清晰,陆家的护卫都警戒起来。
“郎君,有人在被黑衣人追杀,可要救?”财宝站起来望向远处,问陆商秋。
“能救?”陆商秋问道。
“能。”财宝点头。
“救。”陆商秋也不废话,这时候再拖人可能就没了。
财宝带着人就往打斗的地方赶,没一会,打杀的声音就听不到了,树林彻底安静下来。
“郎君,这人伤得很重,得及时救治才行。”财宝脸上还残留着血点子,将那人放到了马车前。
“将他放到那马车上吧。”陆商秋瞧了一眼,让财宝把人带上车。
这衣服有些眼熟呢……
陆商秋看着那人的衣服皱眉。
“咳咳咳……可是陆、陆二郎君?”那人被抬到车上后醒了,断断续续地说话。
“嗯?你认识我?”陆商秋疑惑道。
“我——咳咳咳。”那人咳着咳着喷出些血沫子来。
“郎君,这人伤势极重、五脏受损,马车上带的药不多,只能勉强支撑片刻。”财宝上前给那人喂了药,接着对那人说道,“烦请您长话短说。”
“边关急报……前、前朝余孽作乱竖起反旗,一连占去边关十余座城镇。太子殿下路遇埋伏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望朝廷速派大军平叛!”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沾染了血迹的信件,他将这信连同信物一齐颤颤巍巍地递给陆商秋,“还望郎君帮忙将这信送、送到宫里。”
话音刚落,这人就撑不住了,立即昏死过去。
“轰隆——”
又是一阵雷声响起。
陆商秋听到这话脑子里“嗡——”一下,耳边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太子殿下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这句话塞满了陆商秋的脑子。虽然还不能确定李於元就是太子,但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李於元伤重昏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画面。
“郎君?郎君!”财宝看到陆商秋神情恍惚,很是担心,连喊几声陆商秋,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