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今夜或许有事要发生,你们可能要多注意着些。”陆商秋低声说道。
“是。”金银和财宝对视一眼,点头应道。
月上中天,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冒出了几个黑衣人。
他们先是确认在门口守着的人都已经按照计划昏死过去,接着迅速地向主屋靠近,同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为首的黑衣人走到主屋门前后犹豫片刻,退后一步选择让身边的人来开门。
“吱呀——”
门因铰链老化与门框摩擦而发出声音。
几个黑衣人瞬间停了下来。静静等待一会后,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几人才走进屋内。
“给主人打手势,屋内安全,可以进来了。”为首的黑衣人上前检查了一番躺在床上的人,而后对着自己身边的小弟低声说道。
那黑衣人没注意到,在他吩咐手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悄悄动了一下,在身侧快速摸出来一个东西握在手上。
在黑衣人往屋外打手势后,没过一会,就有更多的黑衣人冒了出来跳到了院子里。
一位黑衣人在众多黑衣人的拥护下堂而皇之地走进了点亮烛火的屋子里。
“主人。”最先进到室内的黑衣人低头抱拳,恭敬地对着他的主人行礼。
“嗯,检查过了?”那贼首声音低沉,看向躺着那人的目光里皆是恨意。贼首的目光过于凶狠,让屋内的其他的黑衣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检查过了,还是昏迷的状态,而且四肢无力、脉象微弱。”黑衣人回道。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主人为何要冒这么大险亲自来杀太子。他们只需要潜入城里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攻破城门,届时再来收拾这伤重昏迷的太子不也一样吗?如果担心太子被人救走,那提前控住着这府邸不让他们跑了不就行了?
但因为这是他主人的意思,他们再疑惑不解也只能照办。
“呵——你们这些异族终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贼首知道这有些冒险,但他等不及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李於元才能甘心。
贼首握着匕首站到了床边,看着眼前人苍白的脸冷笑一声,接着抬起手将匕首对准了心脏的位置,用力地往下扎,同时恶狠狠地喊道:“去死吧——”
就在那匕首即将碰到李於元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左手一挥,挡住了直直往下插的匕首,接着将被子一甩盖到了那贼首的头上、踹飞那贼首后施施然站定。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检查过李於元状态的黑衣人连忙上前接住他的主人,不可置信地望向李於元。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抓住!”贼首怒吼。
听到指令,黑衣人们瞬间将屋子团团围住,而后蜂拥上前想擒住李於元。
没想到此时床后的屏风突然倒下,冲出来不少士兵。
与此同时,屋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你知道我们今夜会来?”那贼首眼睛跟淬了毒似的看向李於元,“这段时间你伤重昏迷都是装的,目的就是引我出来?”
“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蠢,只不过是放下一个饵你就上钩了。”李於元嘲讽道。
“人抓来了!”屋外突然有人大喊。
“哈哈哈哈——”那贼首突然放声大笑,眼中尽是得意之色,“就算你让人把那陆家小儿安排到离这最远的院子又怎样?现在人还不是被我给抓来了?”
话音刚落,陆商秋就被黑衣人挟持着走进屋内。
“放开他。”李於元沉声道,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哎呀,没想到啊,我们寅朝文武双全的储君竟然是断袖,还是跟这种低贱的商户子厮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贼首用手轻蔑地拍了拍陆商秋的脸,“就算你没昏迷那又怎样!你的小情人在我手里,我的大军也已经在城外候着了。不对,他们此时应该已经进到城内了。”
看到陆商秋被那贼首满是侮辱性地拍脸,李於元目眦尽裂,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冲上去杀了那贼首。
他刚想上前就看到陆商秋冲着眨眨眼,动作十分轻微地摆了摆头,还悄悄地指了指衣袖的地方。
李於元硬生生忍了下来,耐着性子同贼首周旋:“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开他。”
陆商秋在李於元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了勒住他脖子那人的手臂上,像是被勒得难受,想要让那人放松些。见没有人起疑,陆商秋紧张地抿住嘴,放缓了呼吸,调整位置将右手对准了那贼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