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一首走到江毅舟楼下,又看到一群人在说什么,他又凑上去问:“都聊啥呢,这么开心?”
众人一看到他,再次闭嘴,不同他说。
有个平时爱开玩笑的滚刀肉,却是不怕他听见。
“我们在说你啊……有福气……”
江槐感觉莫名其妙,有福气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滚刀肉又说道:“你看你,淑珍嫂子活着的时候,多能干,把家里打理的妥妥贴贴的。”
“家里三个孩子也都成材了,老大在工地上当官,老大媳妇儿承包食堂。”
“老二当个大老板,老二媳妇儿也是大老板。”
“闺女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意,这不是有福气是啥?”
江槐听罢,连连点头:“那都是孩子自己努力……”
“那也是你福气给带的。”
“呵呵……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别不好意思啊,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有福气,不然也不能老了老了,还能有人这么贴心的伺候你啊……”
“肯定是淑珍嫂子觉得你一个人,晚年生活孤单寂寞,就让她妹子过来照顾你。”
滚刀肉这话题一开,其余人也开始过来调侃江槐。
“谁说不是呢,江二哥你魅力就是大,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呵呵……那啥……”
“那啥?这都不会说,能耕地呗!听说你那小姨子男人都死了五年了,这五年肯定寂寞难耐啊……”
“有江槐在,咋可能寂寞?”
“哈哈哈,就是……一个没了媳妇儿,一个死了男人,你俩这就是天赐的缘分!”
“江二哥,好福气啊,淑珍嫂子生前就能干,淑珍嫂子的妹子也能干,听说连内裤都给你洗了……”
“哎呦……你说你咋摊上这么个好妹子呢?这种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讽刺的嘴脸,就像一层无形的塑料袋,把江槐牢牢裹挟,他没想到,清白了一辈子,却在自己老婆死后遭人编排,而且还编排的这么难听。
江槐表情僵硬,一股气在胸口来回乱窜。
他极力解释,可他一个人的声音,根本压不住这么多人。
甚至他的解释,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说的更加难听。
江槐佝偻着身子回到家,薛淑华正在拖地。
“姐夫,你回来了?”
江槐臭着脸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
薛淑华拿着拖把,在他跟前扭来扭去,一首拖到他跟前,才发现他表情不对。
“姐夫,你这是咋了?”
江槐臭着脸,就她给他洗内裤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薛淑华放下拖把,转身坐在他旁边,身子紧紧挨着他。
问:“姐夫,你到底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