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颜又道:“郡王的伤也大好了,以后不必换药,再过五日把纱布取下即可。”
“那我以后就不能来叨扰姑娘了,说起来也有些遗憾。说实话,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遇到姑娘这般的知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坦荡,丝毫没有亵渎之色。
谢欢颜笑道:“知己二字,我可不敢当。但是总归是朋友。”
“能得到姑娘认可,激动不已。”
“咳咳。”门口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谢欢颜都不敢相信,所以她回头惊讶地看着门口,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竟然真的站在门口。
“沈牧之!”她跳起来,欢喜从眼中满溢出来,“你回来了!”
沈牧之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是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眼尾爬上笑意,“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我回来了高兴。”
成郡王脸上笑意微敛,但是嘴角仍然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喊了一声萧晔,拱手道:“沈指挥使。”
可是沈牧之却瞥了他一眼,臭着脸没有做声。
谢欢颜忙着高兴,也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成郡王告辞离开,谢欢颜拉着沈牧之坐下,道:“阿铎呢?”
沈牧之道:“说要急着回府找你,我就把他送回去了。”
谢欢颜:“…然后你就来医馆了?你知道我在医馆,还不告诉他?”
“那小子,太吵了。”
谢欢颜:“…”
阿铎讨厌他也是有道理的,这人一肚子坏水。
沈牧之不动声色地道:“他怎么在这里?”
谢欢颜还没反应过来:“谁?”
“给你送草梅的。”
谢欢颜了然:“你说成郡王啊。我不是告诉你,他手受伤了吗?今日来换药,是最后一次…咦,不对,你这是,吃醋了?”
她闻到了一股好大的醋味。
沈牧之用力抱住她,恨不得把胸口拉开把她塞进去,“你现在才知道?”
谢欢颜无语,顿了片刻后又不敢置信地道:“你,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快赶回来,是因为收到了我的信?”
她之前算了算进度,就算收到他的回信,也应该在几日之后,却没想到现在他就回来了,所以才会那么惊喜和意外。
沈牧之哼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以为呢?临走之前告诉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一点儿不听话,偏偏出门,果然让人盯上了,是不是?”
谢欢颜哭笑不得地道:“你这飞醋简直莫名其妙。我和成郡王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因为他府里有意外,才会有这场相识而已。”
沈牧之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和巧合?我看分明是他故意来亲近你的。”
谢欢颜:“…你这算敝帚自珍吗?我有什么好,能让他故意来亲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