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了,低头继续吃。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冒出一句:“那你要是明天再去见她,我就真收拾你了。”
“她现在应该不敢再见我了。”
“你这话有点嚣张。”
“我是你的人,我嚣张点合理。”
“行。”
她靠在沙发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我现在开始觉得,这段关系不能再含糊。”
“你想干嘛?”
“我想签个合同。”
“你说清楚。”
“我们俩的关系写下来,落字为据。”
“你这是恋爱协议?”
“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巴不得签个终身制。”
“你别说大话,到时候看条款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你说啥我签啥,只要你不跑。”
“我现在不跑,你也别让我担。”
“我不会让你担。”
“那你明天把我写的那份融资建议,拿去董事会上念。”
“你这是当我秘书使?”
“我这是测试你认不认真。”
“我穿正装,照稿念。”
“那你现在,把我那张打印稿拿来,我听你提前练习。”
他笑了:“好。”
张思远从阳台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俩人一个读一个改,瞬间就明白——这仗,是打赢了。
而另一边,傅清宜坐在医院走廊,脚边是一堆空掉的饮料瓶。
她爸已经退烧,人也清醒了。
她看着走廊尽头的夜灯,手机屏幕亮了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