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远离开,叶长乐转身想进屋,可不知想到什么,脚步一停,退出来。
等不到两分钟,一楼二楼感应灯随沉稳脚步声一一亮起。
男人估计没想到她还在,看见人后在二楼三楼之间的楼梯平台停下。
叶长乐拢了拢不那么保守的睡衣,遮住胸前风光,微微一笑,“你好。”
男人点头,声线依然清澈,“你好。”
她指指对门,“你住这?”
“嗯。”
“一个人?”
“嗯。”
“真巧,我住你对面。”
“嗯。”
话挺少,叶长乐继续维护客户关系,“你今晚做的什么菜?”
陈颂时眯了眯眼,好像没太听懂,“什么?”
叶长乐扬起唇角,笑容大方,桃花眼眼底灿烂,“你手艺闻起来不错,我每晚都被馋得不行。”
“。。。。。。”陈颂时停顿片刻,回答:“咕噜肉。”
居然是咕噜肉不是鱼,叶长乐再礼貌微笑,“小仙女怎么样了?”
“挺好。”
“适应吗?”
“目前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行吧。
叶长乐退回门内,“那再见。”
门合上,感应灯不到十几秒就熄灭,窗外昏黄路灯透过老式方砖格将男人影子拉长。
寂静里蓦然响起来电铃声。
陈颂时掏出手机按下接通。
“颂时,明早蔡主任查房,你记得好好看看12床和15床的病历,蔡主任会问得很细,每次跟蔡主任我都觉得要脱一层皮,听师兄说他以前当场把一个小姑娘问哭。。。。。。”
电话里人抱怨不停,从蔡主任一直说到病人,又从病人说到搭班的护士,陈颂时没怎么听,视线一直定在三楼对面老旧暗红色大门上。
先前一幕仍历历在目。
夜风清凉,半倚在门口的女人只穿一件轻薄绸缎睡衣,黑色卷发铺在胸前,素颜却依然秾艳,短裙下双腿纤细白皙,脚趾涂着红色指甲油,格外耀眼。
她完全掌握楼道空气与谈话秩序,整个人姿态、眼神、笑意充满侵略性。
“噢对,你白班到什么时候?我周一有事,能不能跟你换?”
“颂时?”
“颂时?”
男人眸光撤回,嗓音恢复清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