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渣爹以后,陈晗这才打算仔细查一查,这个把她爹牵扯进去的贪腐案。
本来她只以为这案情简单,也懒得管陈棣的死活,获罪了正好卸任,把侯爷的位子让给她。
但现在,陈晗感觉似乎有一只大手,在幕后操控着剧情走向。从贪腐引出谋逆,从勋贵到皇子。
罪魁祸首真的是五皇子吗?恐怕还真不一定,至少不止他一家,这个只是明面上的幌子罢了,那晚皇城司出现的“第四方”,就是很好的证明。
谋逆一案已经被皇上按下,还派了人来警告自己,皇城司走水一案又没抓到人,恐怕已经被探子们盯死了,那就只有从一开始的贪腐案入手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点,陈晗苦笑。
她坐下沉思,该从哪里查起呢?
大理寺倒是有完整的案情梗概,可她家现在是重点嫌疑犯,加怀疑对象,大大咧咧过去要,不是拒绝就是“来人,拿下!”。
再做一回梁上君子?不行!太容易和皇城司之事联系上了,别肉没吃上,倒是沾的满手腥。
至于陈棣?呵她早就问过了好吧,只能说蠢货就是蠢货,丝毫不会让人对他的智商有一点的惊喜。
都被套进去了还喵的一问三不知,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童真,真就叫陈晗拳头都硬了。
她皱着眉,在花园中散步,突然看到了一朵牡丹花,她愣愣出神,突然笑了,想起来那位名动京城的“牡丹姬”了。
对啊,这城里,有哪里比青楼的消息传的更快呢!
那些达官贵人欢饮达旦的时候,相互之间聊几句,或把此事当做谈资,引得歌姬一笑,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
……
“好了没有?”
“没、还没有,我这样子太奇怪了吧。”陈泽颤抖的声音响起。
他此刻穿着一身银白绸袍,上绣丝竹莲鱼,辅以鸟羽、珠翠,赫然是世家名门公子日常所衣。
但陈泽一个练惯了武的糙汉,皮肤晒得黝黑,兼之一股凶煞气,实在不搭。
陈晗看着他有些为难,她自己肯定是不能上的,打听这种事不能用自己的名头,但陈泽实在……
她沉吟着,突然,“世子,世子您在吗?”
屋外传来一声活泼的声音,陈晗乍听有点熟悉,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赵越吗。
对啊,她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睛一亮,就把赵越拉了进来。
赵越进来就看见,一名壮汉穿着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锦袍,脸上委屈的表情好似生无可恋一样。
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晗就拿起一件袍子往他身上披。
搭上去以后,看着他的样子,陈晗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皙如暖玉,眼神纯澈,这才符合世家公子们“人傻钱多速骗”的形象嘛。
还没等赵越抗议,陈晗手脚利索的给他换上了两件套,就拽着他出了门。
路上,陈晗向赵越描述了一个无比凄惨的故事,关于一个孝子为了给自己那可怜凄惨的老父亲洗脱罪名,而不得不忍辱负重去青楼楚馆打探消息的人设。
赵越听得特别兴奋,当陈晗以为他被自己感动了的时候,赵越问:“所以我们这是要去青楼见识世面?”
他甩了甩头发,四指拂过额角,打了个响指,摆好了pose,用低音炮问:“那我是不是应该装成一个才子?再吟几首诗?”
陈晗无语,你是会抓重点的,还吟诗呢,你会做吗,还是要做文抄公?这可更不得了,这要是本小说,都要被读者追着骂三层楼了。
当然,更可能是无人问津,那就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