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估计在忙,没回,许钊主动跳出来:【我啊,我又夜班。】
顾鸢:【咱俩换吧。】
许钊:【我去!有这好事?】
【暗中观察。jpg】
【主任在看吗?】
季安仁:【怎么,不骂你两句心痒痒?】
许钊发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老师我能换班吗?】
季安仁:【瞅你那没出息的样。】
卢玮:【瞅你那没断奶的样。】
季安仁:【……】
主任不再冒泡,许钊知道这是默许了,高兴地发了好几个螺旋转圈的表情。说今晚一定早休息,明天替她好好上白班。
顾鸢却没能早睡。
明天的计划她没把握,半夜去地下室拿了瓶酒喝,直到两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
*
沚水湾龙鸣阁,是会所最幽静的一处院落,公子大爷们的熬夜基地,各种娱乐活动应有尽有。
祁景之到的时候,陆西辞带老婆在院里钓鱼,打了几圈牌,又听见陆西辞叫服务员,把鲤鱼拿去做夜宵。
“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阮承嘴里叼着烟囫囵着,给祁景之喂了张八条,“神气啊,鱼都知道往他身边儿凑。”
“羡慕了?”祁景之把八条拎过来亮牌,从盒子里敲了根烟,边摸打火机边收钱,“别光会嚷,没行动,老婆还能闻着味儿来找?”
“我急什么?”阮承扔给他一只打火机,“这儿就你年纪最大。”
裴樾瞄了祁景之一眼,揣着明白吊儿郎当地笑:“人家是不婚主义,和你们这些思春老处男可不一样。”
被戳到痛处的一个个滋哇乱叫。
牌局又开了,祁景之左手夹着烟,推出去一张,撩眼看他们:“南方香料有门路吗?”
“你要搞香料?”裴樾拧眉,“野料子都被当地厂商承包了,北京这边好像只有薄家在合作。怎么,想插手?估计只能搞种植的。”
男人敲着手里的麻将,藏在烟雾后的眼神邈远难分辨:“种植料,没什么意思。”
“是啊。”裴樾啧了声,“要么就收好料子,下等货没得玩。”
阮承在两人中间看了几来回,试探祁景之:“薄家得罪你了?”
裴樾刚喝进去的茶猛呛进喉管,剧烈咳嗽。
当事人却淡定地胡了牌:“随口问问。”
“话说薄家是不是要办大事儿了?好像要和顾家联姻,老爷子身体不好,结个婚冲冲喜。”
“我听说的版本怎么是顾家远海建筑的资金链有问题?”
“那不正好,各取所需。”
……
话题被挑起,众人七嘴八舌地交换信息,越说越亢奋。
祁景之面色寡淡,不发一言,没几圈就亮牌。
“卧槽,你偷摸搞什么清一色?”
“你爹没教你吗?话多输钱。”男人收了一沓红票子,也不见高兴。
*
翌日,顾鸢稍作打扮,穿了长辈喜好的亮色裙子,和一双素净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