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贺西承在这条街的投资产业之一。
喧嚣舞台下面是随着劲爆乐曲的热舞男女,他戴着赛博朋克机械风的发光眼镜玩碟盘,站在台上游刃有余地切曲。
这男人玩碟都像在开演唱会,富家公子哥的气质太明显。宽肩长腿的身材,穿着一身带银质链条的机车皮衣,工装裤上挂着丁零当啷的金属扣。
燥热氛围里,他眉骨高,鼻挺,厚薄度适中的唇,侵略感极强的五官在摇曳灯光下显得漫不经心又锋利。
夜场里的富二代常有,但潮又很会玩。
还有张辨识度的帅脸就很罕见了。
每逢贺西承来驻场,整晚的营业额都会飙升。
半个小时后,贵宾卡座这的王寄朝他举酒杯,喊他上来,给他递根点好的雪茄:“尝尝,后劲十足。”
贺西承坐到对面,接过雪茄就戳进酒杯中的冰块里,“呲啦”一声灭了,他懒洋洋地说:“不抽。”
“烟不抽就算了,雪茄也不抽,还搁我跟前儿糟蹋东西。”王寄啐他,“这次待多久啊?”
贺西承是典型的富二代:不务正业,不缺钱,不着家。
但他也不啃老,大学学代码,毕业后不想当掉头发的程序员,就开始拿第一桶金去做投资。
这几年,最主要的投资产业是和大学同学合资开的一家影业传媒公司,混了个制片人头衔。这次还跟着公司底下的纪录片剧组,跑去非洲肯尼亚待了一个月。
他不缺名利,也没事业心,又早早结了婚,几乎没任何压力,自然爱玩。
不过这次不同,贺西承慢悠悠地勾唇,看上去心情不错:“家有喜讯,很长时间内应该都不用走了。”
王寄:“周蝶怀了?”
他脸色一变,戳灭的雪茄从冰块里拿出来,丢过去:“滚。”
王寄往边上躲开,笑得贱嗖嗖。
他俩是发小兼初高中同学,认识十多年,开起玩笑来也荤素不忌。
舞池那的酒吧主理人这时搂着位热辣女孩,朝他们这恶趣味地喊:“阿承,这俩小姑娘问我一晚上了,说能不能要你个电话号?”
贺西承薄薄的眼皮上掀,往那不紧不慢地竖了根中指。
对面俩美女的表情停滞。
然后他像是被自己的行为逗乐,说句“竖错了”之后,折低修长的中指,把竖起来的无名指上亮给他们看。
婚戒上的点缀蓝钻很显眼。
样式也特殊,他自己定制的,全世界就两枚。
是条衔尾蛇,又叫乌洛波格斯符号。顾名思义,是条吞食自己尾巴的蛇,形成一个圆形戒指形状。
象征“循环、永恒”。
“呸,老邵,你第一天来啊?”一旁的王寄瞥他一眼,大声朝舞池里骂了一句,“又给这小子臭显摆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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