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血誓符的缘故。
血誓符能加强结誓二人的联系,恐怕他的异样倒是跟结誓符有关,他笃定。
陈仰义人高马大,比沈鸢高出一个头,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睡死过去,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所有重量都一股倒地侧压向沈鸢,沈鸢用尽全身力气撑着他,才保证他不会摔倒地上。
“荀济。”
“陈师兄晕过去了,快来帮帮忙。”
她呼唤着一旁发呆的荀济。
这个荀济真没眼力,看不出来她要撑不住了嘛。
荀济眼神由涣散到聚焦,从自己的思绪里跳出来。
二人一左一右扛着陈仰义,一路打听着路走出七星峰将陈仰义送到清坞。
刚好墨灵溪师姐在清坞就诊。
沈鸢在墨师姐那里买了许多灵丹灵药,与墨师姐的关系一下子变得熟练起来。
他们二人按照清坞医修的指使将陈仰义抬到病床上。
呼,可要累死个人。
沈鸢一路上扛着陈师兄不敢乱动,生怕摔着了师兄赔医药费。
这下好不容易送到地方,她连忙活动筋骨,一阵酥麻感袭来。
她是剑修,佩剑本身就有一定的重量,她的臂力也不小,但也架不住背着一个成年男子下了一座山又爬了另一座山。
墨师姐一袭白衣端着碗从门口走来,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沈鸢顾不得招呼语气紧急说着:“师姐,你快看看陈师兄他……”
墨师姐穿过立在塌前的二人。
沈鸢身子向荀济的方向靠,用仅以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陈师兄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他可是为了我们画符晕倒的,我们不会要陪医疗费吧。”
剑修打架经常破坏掉宗门公共物品和打伤他人。
赔偿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随着沈鸢的动作几缕碎发扫过荀济紧绷的下颚线,少女发间的幽香飘来。
他隐隐约约感觉血誓符又起效了。
若是以往他定会借机嘲讽一番,只是此刻他不愿那么做,声音低沉道:“不会。”
墨灵溪检查了一番,收回灵力,开口说着:“没什么问题,只是睡过去了。”
沈鸢惊得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睡…睡过去了?”
若早知道陈师兄是昏睡,她和荀济把他抗到宿舍就好了,不必翻两座山。
墨灵溪一脸无奈点了点头,这位陈师兄都快成他们清坞熟客了,每次都是昏睡着来,睡醒了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荀济说道:“看来画血誓符消耗确实挺大的。”
“说到血誓符……”荀济侧头看向沈鸢,传音道:“我现在想吃玉珍楼的定花糕。”
沈鸢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荀济用眼神往躺在塌上的陈师兄处瞟,又抬起左手,展示取血处还未结疤的手指,示意两人协商了一天的合作。
沈鸢想起今天承诺的“我替你购你所需之物”,传音给他:“跑腿费十灵石。”
荀济:“成交。”
她转身提剑而去,在刚踏出房屋门槛,听到身后的荀济传来欠揍的声音:“要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