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她立马掉了个头,折返回去。
在空中她远远望去,只见荀济一人孤苦伶仃、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再靠近一点,细看感觉有点点委屈。
荀济很难说清自己现在的感受,一点点茫然、一点点气愤和一点点委屈交织着。
沈鸢到底不是个合格的护卫,与他之前雇佣的差远了。
沈鸢跳下剑:“你怎么不跟上?”
荀济语气冷静:“没有剑。”
沈鸢疑惑:“你的青云毯,去哪了?”
荀济回答得利索:“缺钱,卖了。”
沈鸢又问:“传位符有吧?”
荀济再回:“太贵,没买。”
沈鸢的脸下意识皱成一团。
她思忖片刻:“那马车总有吧?”
马车只是慢了点,不过两天时间总能赶到永泉镇。
悬赏单只是说要护卫荀济两天,只待他与那兽修完成交易,她就立马御剑回玄天宗。
至于荀济要怎么回来,那不是她考虑的事情。
荀济顿了顿,开嗓说话:“也没有。”
沈鸢又是一怔,用压抑暴躁的语气问道:“那你怎么去永泉镇?”
这时他学聪明了,边指着沈鸢的剑边说:“还得劳烦这把剑了。”
沈鸢:“……”
沈鸢一时无话可说,拎起自己的剑,开始自我怀疑着。
这剑真的能载两个人?
此剑朴实无华,剑身细窄,是她从荀济手里买来的。
沈鸢站在剑上就已经分掉剑身三分之二的地方,等荀济踏上来,挤了挤,悬着一条腿在剑外。
哟,因果报应。
沈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你当年要是不省材料把这剑做得再宽一些,何至于今日?”
荀济勉勉强强将悬在空中的脚点在剑锋上来作支撑,回嘴:“你当年若是不省着点钱,也不至于这么挤?”
沈鸢:“哼!”
她的闷哼声随着剑身的争鸣消散。
剑似头一次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刚开始升空不太受控制,左摇右摆。
沈鸢身姿灵活随着剑身摆动的轨迹掌握了规律后站稳了脚。
而自己身后的荀济反倒是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你会不会御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