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侯爷竟伤得如此重。”
程玄川:“小伤,将养几日就好了。”
除了这一道新伤,他背上还有无数的伤口,有些看上去像刀伤,有些像是箭伤。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那些旧伤。
程玄川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苏婉清:“这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程玄川:“嗯。”
苏婉清哽咽道:“这些伤……很疼吧?”
世人皆说他无所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鲜少有人在意他受的伤。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伤口疼不疼。程玄川听出来苏婉清情绪不对,想到那日她为他包扎时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他有些后悔同意她上药了。
他抬手握住了苏婉清的手,道:“不疼,伤口早就好了,夫人上药吧。”
苏婉清吸了吸鼻子:“嗯。”
这是苏婉清第二次为人上药,但她没了上次的记忆,所以在她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她这一次的手法和上一次如出一辙。
程玄川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纱布,这纱布包得和上次一样丑陋。
所以,一个人即便是失忆了,她的性子和行为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和三日前一样,她会哭只是因为他身上的伤是因为救她才有的,并非因为别的。
程玄川眼眸微垂,穿上了衣裳。
苏婉清:“纱布几日一换?”
程玄川穿好外衣,又恢复了人前冷峻的模样。
“夫人不必心生愧疚,那刺客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你也是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
苏婉清:“可我听说刺客直接去了清月院,直奔我而去。”
程玄川:“他们想用夫人来威胁我。”
苏婉清:“虽然他们是因你而来,可你并未放任我的生死不顾,我心中还是感激侯爷的。”
程玄川看向苏婉清。
刺杀当晚,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既然她的想法和从前一致,又为何突然主动来找他?
苏婉清:“况且,三年前也是夫君跳入湖中救了我。”
听到此话,程玄川动作顿了一下,问:“你想起那日的事情了?”
苏婉清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想起,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她记得有一男子将她从湖中救出,站在她床边许久,转身离去。至于那男子长相如何,她没看清,但那人的身形和程玄川十分相似,定是他没错。
程玄川垂眸:“夫人误会了,不是我救的你。”
苏婉清不解反问:“不是侯爷的话那是谁,难不成是尚书府的张四郎?”
张四郎个矮微胖,和她看到的那一道身影差别极大。
听到张四郎的名字,程玄川厌恶地拧了拧眉,很快就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