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关心,我头受了伤,现在还有些疼。”
冯氏:“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侯爷可受伤了,伤势如何?”
苏婉清不知冯氏打的什么主意,并未向她透露平西侯的事情。
“女儿不知,我只知他病了,这几日告了假,具体伤势如何我看不出来。”
冯氏:“你与我仔细说说那日发生的事情。”
苏婉清心中疑惑越来越多。
嫡母是太傅夫人,未免过于关心平西侯府的事情了。
她简单道:“刺客一进来就将我打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我醒来后就是第二日了。”
冯氏脸上的笑一凝。
“你是侯夫人,行刺一事又发生在你院中,你会什么都不知道?”
苏婉清:“女儿的确不知,女儿只知醒来后院子里的人除了雪梅,所有人都被换了。”
冯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她看向苏婉清,道:“可我怎么听说你那晚亲自为侯爷包扎了伤口,你又怎会不知呢?”
苏婉清心里咯噔一下,行刺一事不是小事,平西侯府的人又各有各的打算,会传出去一些消息也不让人意外,可她为平西侯包扎伤口这种细节应当不会传出去,嫡母又是如何知道的?
嫡母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她下意识看了雪梅一眼,瞧着她脸上惊讶的神情,又看向了冯氏。
冯氏语气加重了一些:“三丫头,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
虽然苏婉清不知道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嫡母从未真心待她。即便没了记忆,她也可以肯定嫡母绝不会跟她交心。所以,她不可能跟嫡母说实话。
“女儿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隐瞒。”
冯夫人面色一沉,道:“你这是觉得自己成了侯夫人后身份高了,敢不听我的话,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苏婉清站起身:“女儿绝无这个意思,不管我是何种身份,母亲永远是我的母亲。”
冯夫人顿了顿,道:“你已经有数月没见过你姨娘了吧,一会儿走之前别忘了去看看她。”
苏婉清眼眸微动。
果然,嫡母又拿姨娘来威胁她。
“多谢母亲。”
冯夫人又继续探问:“邵婆子是怎么回事?”
苏婉清:“那晚刺客躲在厨房中,当时厨房值守的丁婆子吃醉了酒,睡了过去,这才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侯爷查到丁婆子之所以吃酒是邵婆子将她喊去的,所以事后侯爷将参与吃酒的几人全都撵去了庄子上。”
冯夫人:“你个蠢货,就不知道为邵婆子求求情吗?那邵婆子是咱们府上的人,她怎么可能跟贼人有任何的勾结。”
苏婉清:“侯爷处置之前并未与我商量,我来不及为她求情。”
冯夫人:“你如今可是侯夫人,内宅的事理应你做主,当初你将管家权交出去我就不同意!你还是趁早将管家权收回来吧。”
苏婉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