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么在村里转悠,也就不太清楚。
小家伙又这么干净,我趁机就是一个猛揉,捏耳朵捏爪子捏尾巴,恨不得将脸埋进它的肚皮。
还得是狗啊,不管是忠诚度、体型、款式都是极好的,品类多种多样,互动极佳,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吸狗、养狗来补充能量,这谁不爱。
一顿狂吸后,我才想起问外公,“这谁家的小狗?也太可爱了。”
问这话时,我看到暴富在看我这边,它的眼皮耷拉了一半,浓密的睫毛遮着大黑眼珠,平静之中似有几分不屑。
“好像是蔡老二家新抱回来的小狗。”
“不是来福生的?”
“来福早就绝育了,他也是怕来福走了,所以现在又和亲戚抱回来一只。”
村里的田园犬都是这样的,谁家狗下了一窝崽,主人家也会问问别人要不要。
外婆倒是没有想养狗的打算,所以家里从未养过狗。
这只小土狗性格太好了,又很亲人,胆子也大。把它放在腿上,它就对着我仰躺翻肚子,我用手指去薅它的肚肚肉,它也只会伸舌头嗷呜叫。
如果离开黄连村了,以后自己重新租房,或者有机会买房,我要不要也养一条小土狗了,从小养起,也多个情感寄托。
忠犬,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把小黄狗放在地上,我去屋里找吃的给它,这胖墩也黏着我过来了,跑得太快还跌了一脚,脸盘子挫地。
抬起狗脸,它又对着我傻笑,感觉心口被它舔到了,治愈性十足。
我好笑地将小狗又抱回怀里,转身时又对上白牛的视线。
“暴富,你要不要看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一手托着狗走过去,让暴富瞧一瞧。小狗张开嘴,一口啃上牛角,在白牛发脾气前,我赶紧让狗松口,飞快后退几步。
或许是有外公在这里的缘故,暴富并没有起身顶我们的意思,但它从鼻孔里喷了一声。
给小狗喂了几块白水煮的猪肉,我已经切碎了,它吃得尾巴翘上天。
它在家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我正好听到了蔡老二家的小女儿在找狗,嘴里喊着发财。
这名字和暴富也算是有缘了吧,都是奔着有钱去的。
把小发财还给了小朋友,我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一人一狗远去。忽的,腰子被顶了一下。
我以为我挡路了,谁知暴富是故意走到我后面顶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走去了牛棚。
“外公你画完了?”
看到牛动了,我才想起它一直在当动物模特的事情。
将宣纸拿起来吹干,外公得意地展示给我看。画作里的牛儿是趴着的,惟妙惟肖,不过它不是趴在院子里,外公改了环境,变成了一片草地,有一种躺在饭盆里的悠哉感。
十分满意的外公收拾桌子,把这张画用镇纸压着,而我看向牛棚里喝水的牛。
挪到了棚子前,我伸手往它脑袋上摸过去,摸空了。
自从可以撸牛以后,我基本上不会摸空了,这是最近的第一回。
手掌落空的刹那,我惊异地再次挥手,它的脑袋绕着我的手臂,灵巧地避开,和猫一样轻盈,这是在和我打太极吗。
不死心的我伸出两只手去捞牛,它干脆后退,就这么睁着牛眼瞧着。
确定了,它是有意避开,不想让我摸。
好吧,我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