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生心神微凛,道了声好,“明朝我便如实向皇上回禀。”
柳贤妃轻点着头,问道:“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你尽管放心。”袁长生沉默了下,道:“只要你愿意,我皆奉陪。”
“我有何不愿,这是我一直的夙愿,求仁得仁。”
柳贤妃淡淡说了句,她垂下眼眸,脚尖点着地上细碎的月光,“你瞧,可像是泪珠?这后宫的眼泪啊,堆积起来,足以将皇宫淹没了。”
翌日,江舲与元明帝用过早膳,便领着萧允瓒萧允琅回屋。元明帝见外面天色好,未有朝臣候着,道:“阿瓒阿琅先回屋去写功课。”
萧允瓒萧允琅一起离开,元明帝对江舲道:“今朝难得空闲,你陪朕到庭院中坐一会。”
江舲求之不得,心道元明帝身上已快发霉,正好能晒一晒。她当即吩咐黄梁他们搬坐榻,将元明帝搬了出去。
黄梁与张善他们一起,累得头都出汗,终于安顿好元明帝,摆好茶水。
元明帝刚端起茶盏惬意地吃了两口,袁长生求见。
江舲心中一动,忙放下茶盏,道:“皇上有事,我先回屋去了。”
“袁长生能有何事,你留下就是。”元明帝好不容易来到太阳下,心情大好,对黄梁道:“宣他进来吧。”
黄梁去传话,袁长生很快走了进来,他上前恭敬请安,元明帝摆了摆手,道:“你有何事?”
袁长生看向垂眸吃茶的江舲,欲言又止。元明帝见状不耐烦地道:“何事见不得人,你且道来就是。”
“皇上,是二皇子的事。”袁长生飞快瞄了眼江舲,一脸为难地道。
元明帝听到事关萧允珏,他唔了声,不悦地道:“阿珏又怎地了?”
袁长生见元明帝未有让江舲回避之意,将萧允珏寝宫夜里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如实回禀。
元明帝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悠闲,被萧允珏破坏殆尽。他声音一沉,怒道:“混账东西,成日尽胡闹,把他给朕叫来!”
江舲一看元明帝的反应,就知道他会如何处置。
只她猜对了一半,另外一半,着实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