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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8页)

江舲迟疑了下,还是直言不讳道:“你师傅有你,她能过得好些。你杀了枸杞,是不曾为以后出宫做考量,还是有人许诺了你什么?”

“他说厌倦了在宫中的尔虞我诈,要与我一起出宫,毗邻而居。”

宋宫正往后仰,后脑抵在墙壁上,眼眸望着上空某处,脸上浮起如梦如幻的笑。

“他生得真是好看啊,执着我的手,与我温声诉说。从没人那般待我。就算他是在哄骗我,欺瞒我,我也心甘情愿,不怨他。”

江舲盯着她发青的脸,极力克制的痛楚,心沉甸甸堵得慌。

袁长生给了她一场幻梦,她愿意拿命去换。江舲不敢居高临下指责她傻,她从没拥有过的温情,对她而言,比命还要珍贵。

江舲沉默之后,问道:“你可要去看看他?”

宋宫正微微卷曲着身子,手压住了小腹。待喘过一口气,她摇摇头,道:“人死了不好看,我不去看他了。娘娘,对不住,我不能让他难过,去给你作证,指认柳贤妃了。”

“我没打算让你去作证。”江舲说道。

她与柳贤妃的争斗,她要的登顶之路,即便是尸横遍野,也不该拿这些蝼蚁来填补。

宋宫正定定看着江舲,眼眸再次泛泪,道:“多谢娘娘,留我个全尸。”

江舲确实没打算深究,对袁长生的死因,她在元明帝面前只字不提。因为一旦被他得知,袁长生将会曝尸荒野。

无论袁长生或是宋宫正,他们有万般的不得已,别无选择。他们的双手,亦沾满了鲜血。

以命抵命,身死债消。

腹中翻滚着,巨大的痛楚蔓延全身,宋宫正知道自己喝下的枸那汁发作了。豆大的冷汗滑落下来,她紧咬着牙关,死命忍住一声不吭。

江舲眼睛刺痛,她别转视线,稳了稳神,问道:“你可要与他葬在一处?”

“不了。”

宋宫正待那股钻心的刺痛过去,语气急促,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其实从未将我放在心上过,他看的不是我,情意也不是对着我。”

她努力端坐直身,抚平褶皱的衣裳,理顺鬓角的发丝,一如平时那样端庄自持,挤出一丝笑,道:“黄泉路上,从此一别两宽。”

第115章

落日归西,将窗棂染得通红。

“娘娘,张善来了。”阿箬进屋,偷偷打量着侧首沉思的江舲,小心翼翼地请安。

从宫正司回来之后,江舲就独自在偏屋,足足枯坐了一下午。阿箬见她神色如常,心勉强落回肚中,取出火折子掌灯。

灯烛次第亮起,江舲眼眸干涩难受,她垂下眼眸适应片刻,道:“让他进来吧。”

阿箬听到江舲的声音暗哑,忙提壶倒茶。摸到冰凉的茶壶,她赶紧捧着出去换温茶。

张善一头汗进了屋,阿箬换茶水回来,顺道替他也斟了一盏。张善赶忙躬身道谢,阿箬面上客气,心里却暗自骂他。

“黑了心肝的!袁长生没了,就差唱大戏庆贺,瞧这得意劲,真真是贼眉鼠眼!”

张善哪知阿箬心里所想,待她出屋后,忙道:“娘娘,奴婢查了,枸杞水莲不见当日,没有当差的名录。其中袁长生的亲信杨应称他吃坏了肚子,在值房歇息。与杨应唯命是从,总在一处玩耍的几人,那天也恰好不当值。奴婢照着娘娘的吩咐,问他们谁要去给袁长生上柱香。袁长生的棺木,明朝就要送出宫去安葬了。”

那日下雨,护卫对宫中夹道了熟于心,又清楚护卫的路线,经过的时辰。帮宋宫正解决枸杞水莲,板上钉钉就是杨应他们。

江舲看着张善脸上升起的谴责之色,道:“无人前去?”

张善一拍大腿,热情地拍着江舲马屁:“娘娘料事如神,算无遗策!杨应托辞要当差,实在挤不出功夫前去。待日后歇息时,求个恩准出宫去墓前上香拜祭。亏得以前袁长生待他们千般照佛,人未走远,茶未凉,这些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们要避嫌。”江舲说了句。

张善怔住,瞬间变了脸,愤怒地道:“真真可恨,居然贼心不死!娘娘,奴婢这就去把他们都捆了,奴婢偏生不信,他们还敢反抗,连娘娘的旨意都敢不遵!”

袁长生一死,护卫们失去主心骨,人心泛散,一朝天子一朝臣,再忠诚,总要考虑到以后的处境。

张善摩拳擦掌,明晃晃打算趁此机会,收服护卫们。江舲不喜张善的行经,杨应他们有此反应,应当得了柳贤妃的指使。

袁长生死得突然,杨应他们理应有所觉。要是他们前去祭拜,便成了同一阵营之人,指不定会被一网打尽。

只他们不去,又显得欲盖弥彰,好处在江舲抓不到把柄。

“你多防着他们一些,别无端生事。”江舲叮嘱了句,又道:“袁长生宋宫正接连没了,宫中怕是人心惶惶,你得时刻警醒着,别闹出动静来。”

张善赶忙应是,“娘娘放心,奴婢只听令娘娘旨意行事!奴婢这就去巡护,看着他们别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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