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都说没事了噻,就是这几天太累导致的嘞,歇歇就好了撒。”
“是我的错,是我这几日抓师妹抓得太狠了。”
“是我的错,是我蠢笨,每晚还要劳烦小雨师姐来教我练剑。”
“呃,我……”
“停停停!怎么还成认错大会了?弋长老不都说了吗,我也没什么事啊。”杜雨棠赶紧下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见过捡钱的,捡罪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老实说,她最不喜莫名道歉还要主动揽责的人了。
见几人还不说话,杜雨棠向弋长老投去求助的视线。
弋长老无奈摊手。
行,又得来那招。
杜雨棠像个弹簧似的原地大跳,以此来证明自己没什么事。
“哎呀呀好了好了别跳了别跳了噻,你再跳老夫这医馆的房盖就要被你掀了撒。”弋长老仰天叹气,长鱼笙这几个徒弟真是完美继承了他们师傅的衣钵,三天两头就得给他找点事儿。
前几天杜雨棠和隗雾练剑,那几道剑气比斧子还锋利,直接把他医馆门前种的千年杏树砍倒了。
想当初长鱼笙就是如此,受伤了还不安生呆着,在前院练她那破剑,一顿操作猛如虎,前排杏树拔地起。
好不容易废老多灵力才又把这棵杏树救了回来,结果今儿秦若雪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他只要出门往下一瞅,一堆修士正乌泱泱挤在周围的岛屿看戏,赶也赶不走,让他这平日清净的医馆变得异常吵闹。
这场面,与当年长鱼笙和繁亦蓁练剑,结果二人是九天九夜不带停歇,生生练到吐血,双双进了杏林阁,引众多修士围观有的一拼。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真是有其傅必有其徒。
弋长老被外头那些声音烦得脑瓜直嗡嗡,他连忙把秦若雪和沈霁安轰走,外面才终于重归安宁。
“哎哟,你们两个病友就好好歇着吧噻,老夫去果园给你们摘点水果哩。”话毕,弋长老也离开了。
屋内只余下杜雨棠和隗雾大眼瞪小眼。
“嘿,这李子真甜,小师弟你尝尝不?”
“嗯……不、不要了,谢谢师姐。”
杜雨棠强硬地把手中的李子塞给了少年:“给你了你就吃嘛,这几天我在你那里不也吃了很多水果嘛。”
“那些……不是我的,都是弋长老摘的。”
“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杜雨棠重新躺回榻上。
她眼珠一转,突然坏笑着勾手让隗雾过去。
少年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云。
“哎呀,过来,过来嘛,我有点事儿要和你说。”
……
隗雾看着他的小师姐,面庞突然染上绯色,身体宛若灌铅般,直愣愣地向少女靠近。
“低头。”杜雨棠抬手示意。
隗雾垂首,小师姐身上酷似海棠花的清香探入鼻息,一点一点侵进五脏六腑,那香气勾他喉头,敲他心房。
少女挪动身体向他贴得更近,香气变得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