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竹舍内。
菱青禾一脚踏进了住处的门槛,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啊呀兄弟,你可回来了!”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子朝她走了过来,十分热情与人打招呼。
菱青禾回头看了看她的身后,确定没有人,她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男子哈哈两声道:“青山兄弟,你也太见外了,咱们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互相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菱青禾被这人没来由的热情给搞懵了,按照以往的情形,她就是这个屋子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平日里,别说是关心互助了,就连基本的友好共处也很难做到。
菱青禾是个结巴,没人愿意费劲与她讲话。况且这屋冯永才是老大,大家心知冯永与菱青禾不对付,自然是都不理她的。
除了冯永以外,这个屋子里的人菱青禾只记得脸,不记得名字。
这会儿,又有一人挤过来了:“菱哥,我可等你半天了,这样,洗脚水我都给你打好了,就给你放在床边了。”
这下,菱青禾更加纳闷了,这不是平日了冯永的待遇吗?
她下意识往冯永床上看了一眼,床是空着的,人还没回来。
菱青禾连忙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打水。”
那人道:“菱哥,这种小事哪用您来请自动手啊,这以后啊您的洗脚水,柱子我全包了!”
菱青禾心道:原来他叫柱子……
“哎,哎,懂不懂前来后到,现在是我在跟青山兄弟讲话。”
柱子翻了个白眼,道:“张平哥,你现在跟菱哥称兄道弟的晚了点吧,之前你可是跟冯永走得最近了,你不是跟他是兄弟吗?”
张平道:“谁说的?老子不过是跟他讲了两句话而已?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好了?”
柱子道:“明明就是你……”
菱青禾忍不住打断了他们,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柱子脸色涨红,憋了半天,最后道:“菱哥,您就不用在我们跟前掩饰了,您跟少当家的关系……您放心,我们嘴严,绝对不说出去。”
菱青禾道:“……什么……”
张平打断了柱子的话,道:“柱子,你在这瞎说什么呢!少当家和菱兄弟的事……那是我们能议论的吗?你不想活了?”
柱子忙道:“是是是,我嘴贱,该打该打。”
菱青禾忍不住打断他,道:“等等……你说…我跟魏季……我们…什么关系?”
张平道:“青山兄弟,没什么,他胡说八道的,你可千万别把这混小子的话放在心上。”
见他们脸上露出的那抹奇怪神情,菱青禾当下怪异的感觉更甚了,她一定要问清楚:“…不行,我要你们…说清楚。”
张平瞪了柱子一样,柱子却好像是自觉说错话一般,在菱青禾的追问下,犹豫半晌后,选择了破罐破摔。
“菱哥,你放心,断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况且对象还是咱们少当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背后编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