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涟清:“那要怎么救你们出去?虽然你大师兄说话确实难听,但见到苦难无动于衷,我们归谕门人做不到。”
姜涟清指尖戳了一下这铁栏杆,与触碰到那链子时一样的,灵力渐失的感觉席卷而来。
她放手,这种感觉亦随之而去。
“这……”燕烟为难了,她进来的时日是这一批人里最晚的,“白非言!出来说话!”
遇事不决,甩锅师兄。
她这个师兄除了老对着谢砚声发疯,勉强算靠谱。
白非言一言不发,冷冷扭过头去。
燕烟:“白非言,说话!再不看过来我给你眼珠子扣出来!”
姜涟清:“……”
这位燕烟姑娘对自己人还真是……或许他们宗门就是这样,打是亲骂是爱。
白非言被吼了一句,才状似被迫地转过头来。
姜涟清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人。
不得不说,他是这批人里受伤受的最骇人的,两条腿扭曲,好似是断了,怪不得见到她时只能爬过来。
他那哑掉的嗓音,怕是在这里关了太久,又滴水未进导致的。
虽说金丹期修士不吃饭不喝水也能活着,但长久以来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白非言:“他们那个所谓的大王,有一把钥匙,栓在他裤腰带上,每次来新人,虎大王就会亲自过来开门。”
他瞥了一眼自家师妹:“这种细节都注意不到。”
燕烟:“……”
燕烟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自负的蠢货生气。
燕烟:“然后呢,别扯我啊,你倒是和姜门主说完整。”
“然后。”白非言白眼一翻,继续说,“嗯……其实也没什么好然后的。”
“就是,谢砚声真的死了?”他不死心,他还没从姜涟清那里得到肯定答案。
姜涟清一抬眼,眼波如水:“你非要在一个宗门孤女面前,提起她已逝世的大师兄吗?”
白非言自知理亏,不再提起。
“对了,关于那个锁链。”
白非言突然想起来了,在早年间确实有一医修来过降星洲,为燕烟安上她掉了一个月的眼珠子。
就是那天起,他这位师妹不再避讳,也不再黯然神伤。
后来甚至能半开玩笑说要扣他眼珠子。
“这应该是嫁接之术,来自初日洲,这链条是近二十年才开始出现在仙凡之界外的,这期间刚好来过一位初日洲的医修。”
燕烟小跑几步来到他身边蹲下:“你怀疑什么?”
白非言怪她挡自己视线,一把给人推到一边:“一边去,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是怀疑,这群妖是不是从这位医师手里学得嫁接之术。他是绝不会帮着这群妖害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