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内,只对帝后行礼。
偏偏无人敢妄议。
“大人,这是麒麟殿送来的密信。”
听到那三个字,谢澜之目光顿住,接过密信。
麒麟殿——江湖第一大暗卫组织,其殿主神龙不见摆尾,殿中暗卫无一不是武艺高强,手段狠辣之人,是独立于朝堂,江湖,平民百姓中的存在。
他曾与殿中暗卫交过手,不好对付。锦衣卫如此庞大的线网中,麒麟殿能如触手般布集,不容小觑。
不仅如此,麒麟殿对朝堂中掌握的信息十分详细——圣上亲巡,边城防固,太女遇刺事中,谢澜之多次探查,终于得与其来往。
此事,陛下让他不要打草惊蛇,若是能收拢其势力,最好不过。若是其过刚易折,也无需与其对立。
只是,他深知此举实属危险,但也看得清楚陛下的意思。
允了他以身入局,麒麟殿能接受关系往来,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谁布的网更大。
锦衣卫忠心事主,万死不辞,能为陛下效命,是此生幸事。
三白眼泛着寒光,谢澜之眉目阴沉,将刻着白芍的密信上的内容扫了一遍。
西亭府。
海棠钗。
他反手烧了密信,面无表情的开口。“城郊外的西亭府,可有异样。”
屋外,夜黑风高,凉风习习,花林微动,醉香沉沉。
“怎么了,白水,你可是想到什么?”何挽转头看向白水,对白水冲过来抓住她手腕的举动满是不解。
还未等白水答话,何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白水连忙抱起她离开那棵粗壮的海棠树。
她二人一路过来,闻了太多的海棠香,能撑到如今,已实属不易,再厚的布也遭不住如此诡异而窒息的花香。
何况,她刚刚靠近何挽时,几乎是一瞬间便发现了,这海棠香有古怪。
原主懂香不多,但是对迷香一类的极其敏感。
白水也感觉面前有些眩晕,她将何挽撑住,朝小臂上横了一剑,清晰的痛苦透过雾重的香气传来,她脑中思绪渐清。
得先想方法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可她寻了好一会儿,发现似乎只有那道石门能进出了。
白水咬咬牙,将何挽打横抱起,快步走到石门前,用剑试了试。
不行,太厚了,银剑扎不穿,更别提破门。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让我先出去吧,我招,我招还不行吗。唐僧是我压在五指山底下的,贾宝玉是我逼他上梁山的,梁山伯与茱丽叶是我拆散的,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不行,别搞这些了,累死我了。”
“老娘上个案子就睡了一次觉,到底是谁给我做的局,啊?”
她将剑收回腰间,发现这背面的石门上也有一朵海棠。
白水素手抚上海棠,眸中情绪翻滚。身体还没来的及休息,脑子已经跑出半里地了。
为何这里会有如此多指尖的皮肤,造这万指窟的人真的只是怪癖吗——不,有怪癖的是那位西亭府老爷。
那人是不是在找些什么,为什么要保存这么多的皮肤……
皮肤,皮肤上面有什么呢?
白水眉头紧皱,又不自觉想的入了神。
而此刻,谢澜之来到西亭府前院后,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洞,踏着地上的尸体走过来,将面前的尸山削开。
他捡起地上的火折子,缓缓抬眼,将手中海棠花朵状的金钗推入花样。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