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亲了一下我的耳朵、头发,埋在颈窝对着大动脉又舔又咬,给我一种他随时会把血管咬破的错觉。
好久之后,他的牙齿终于肯从我的命脉上移开,但嘴唇又贴上来。我想把头偏开说清楚自己要换衣服,可我的头挪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轻轻点着他的肩膀想稍微推开点,他就扣住我的手,亲一下,再压制。
舒伦堡吻了几分钟:“Sylvi,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我偷偷留了一条缝观察他。
然后他就亲我眼睛。
他抱着我把我推倒沙发上,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放在后脑勺,膝盖跪着陷进软垫里。
视觉被剥夺后触觉的感知被放大,我清晰地体会到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中的每一个动作;舒伦堡犹嫌不足,他用双手捂住我的耳朵,把听力也剥掉。
这样一来,我的世界里除了和他接吻,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顶尖的职业水平和操控技巧。
很快我就有些喘不过气。演戏真是个体力活。这戏我飙不起来啊。导演呢,怎么还不喊卡?
我大腿都要被顶出坑了。
是枪吗?
……好像,不是。
舒伦堡停下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起身的时候被铃兰花的丝带钩勾了一下,我慢慢地用指尖将它们分开。
借此机会,他亲了我的鼻尖。
我叫Lotte去二楼的那个浴室里烧上洗澡水,等洗完澡我再换衣服。虽然有点困困的,但是我绝对不会不洗澡就睡觉,也坚决不穿着脏衣服进入卧室。
舒伦堡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想笑。
你好快哦。
“笑什么?”
“我——”
唔。
一个动作没必要NG四五次吧。
演员敬业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对面的感受吗,这么长时间,嘴巴都要亲麻了。好苦。这一次怎么这么苦。比我吃的药还苦。
我依稀记得我最后是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难道我穿着湿透的脏衣服睡了一夜吗?
我担忧地往身下看去——还好,是干净的睡衣。
等下。
怎么是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