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舟还能自证,秋千舒还能帮他反驳,但是江时舟的经纪人呢,她又不在这里。
莫名就被伤害了。
……
这场饭局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
没有赢家。
傍晚的A市到处都是带着倦意的行人,灯光在写字楼里蔓延,天色也越来越暗,高架桥上车辆不止,比起夕阳余晖,是那么的渺小。
便利店门口,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在那里吵闹着今天的趣闻乐事;秋千舒远远地看着,都觉得好青春。
她想起自己中学的时候,每天放学都是和江时舟一起回家,那时候的她沉迷打单机恐怖游戏,能滔滔不绝地讲一路。
江时舟很捧场,虽然他不玩,也听不懂那些游戏里的话术。
有一年她过生日,他送给了她一款新出的游戏机,爽到她逢人就炫耀,她爸妈不给她买,自有人给她买。
然后,游戏机的事就被她爸妈发现了。
她被迫给她家的菜园子浇水拔草一个月,得到了一笔劳动费,用来还江时舟的礼物。
秋千舒当然是水灵灵地买了一堆游戏卡带,送给江时舟。
虽然江时舟没有游戏机,但是她有。
某天,她躺在江时舟的床上打游戏,突然想起来自己一个月浇花拔草的不易,问江时舟哪来的那么多钱给她买游戏机。
江时舟告诉她,他在街头摆摊给人画像,靠着天生优势,赚了很多钱。
现在这想想,这简直是刻在DNA里的摆地摊基因呐。
二十几岁就拥有着长达十年的摆摊经验。
“秋千舒!”孔昭掂着便利店的购物袋,打开她的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走了走了。我和我家那位说了,今晚在你那待会儿。”
秋千舒离开餐厅后就给孔昭打了电话,孔昭刚好加完班,准备打车回家,她这几天在搞什么项目,经常加班。
知道孔昭还在公司,秋千舒马不停蹄地就去接她了。
秋千舒没回她爸妈那,她自个有房子,因为买得有点大,她一个人住,总觉得空荡荡的,一点也不舒服,所以就不怎么爱住。
一般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爸妈发现,她才会来这里。
秋千舒当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就知道手里有钱,要买最大最贵的房子,赚的第一桶金全都砸里面了,想着终于有独属于自己的窝了,结果还不如她的老窝。
不过,房子还是好房子,钱堆出来当然好了,现在也还挺值钱。
一坐到沙发上,孔昭就拿来了她的平板电脑,打算继续肝她的工作,“你说你的,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
秋千舒看她丝滑地打开平板电脑,在电脑开机的片刻,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震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起身去厨房烧了点热水,把孔昭杯子里的凉水换成了温的,然后卧回沙发,说起今天的事来。
客厅里,秋千舒激情澎湃、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当时的场景,孔昭坐在小凳子上,飞速地敲着键盘,修改着明天要用的文件。
在听完秋千舒曲折的故事后,孔昭放下手里已完成的工作,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不是,你……”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孔昭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小口,“你不会以为你和江时舟是在cos分手,但其实你们没有分手吧?”
“我知道,但是……”
好吧,秋千舒也觉得这简直是离谱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孔昭顺了顺秋千舒要炸气的头发,“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你俩都很逆天,又不是只你一个逆天。”
“我现在好难过。”秋千舒仰天长叹,双手耷拉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看着花白的天花板,“他居然和那个什么女企业家炒绯闻,我都没有和他传过绯闻。”
“什么女企业家?”孔昭随口一问。
她关掉平板电脑上的文件,打开搜索引擎,输入“画家江时舟”。
秋千舒绞尽脑汁地回想那个女企业家的名字,“好像叫……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