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不要再喊了。
王维不再敢看天幕。
满屏飘着的“我喜欢你”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后世的女子,都这样直白表达爱意吗?
她们未曾看到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
天幕也说了,他仕途并不顺畅,坎坷的要命,还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呢。
后人都难道都不喜欢那些高官厚禄之人吗?
他实在不是那么拿得出手,大家都不是很看好他。
这边长安街上的王维不敢往天上瞟,大殿之上,包括李隆基在内的每一个人眼珠子都快黏在天幕上了。
他们不仅视线一刻没有离开天幕,手里写字的动作也一刻未停。
尤其是那些在文坛上有一定地位的大佬,更是手写到冒汗。
慢一点,慢一点,这把老骨头跟不上啊,跟不上啊。
李隆基没有功夫怄气,把自己气成包子了,他现在在奋笔疾书。
张九龄和贺知章没有功夫因为诗佛还有诗仙互相质问了,他们两只老手要写到抽筋。
韩休没有功夫若有所思看着萧嵩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璟一双写谏言的手现在铆足了劲,要把天幕说的诗完整给记下来。
所有人纷纷弯腰写字,萧嵩带着他的大胡子冒出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要说边塞诗,他能感受到诗中包含的韵味。
但是这个山水诗,讲花花草草的,他读不懂哇?
没办法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激动。
所有人都忙起来了,宇文融和李林甫像一对难兄难弟,闲下来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宇文融不再讽刺李林甫了:你听懂这诗的意思了?
他甚至主动暴露自己的缺陷:我反正没听懂。
李林甫说话也不带刺了:我也没懂。
但大家都在记天幕上的诗,他们两个不记,显得十分不合群。
于是两个人拿起了笔,叹了口气,开始记笔记。
唉,就当是,陶冶情操,增加几分自己的文学素养。
张九龄越写越激动,几首山水诗,看的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句诗实在是妙啊,闲适世外高人的形象跃然纸上,有此心境,难得啊!”
贺知章更喜欢下一句:“‘偶然值林叟,谈笑归无期’,这句更是难得的自在,能偶遇一个和自己有如此多话可讲的老叟,也是很难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