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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1页)

砸了左补阙,赵嘉陵还是不解气,恨不得将他拖出去砍了。只是她不能做昏君,没有砍言官的道理。

谢兰藻道:“突厥与吐蕃轻我中国,是以我大雍兵弱不能战而已。若不能扬威于外,今岁退之,明年复来。待使臣消息传回再做决定也不迟。”

“此辈本无礼仪,又何来诚心。纵然请婚,犹是豺狼之心。其人若犯亭障,必不因和亲而止。”兵部尚书也道。

“又攘却之力,而用和亲之谋,示弱而劳费。卿之议是欲要朕成千古罪人吗?”赵嘉陵压下了那股怒意,冷冷地问道。她行事素来优容宽和有仁者之风,一旦怒起,也天威赫赫,使得朝臣不敢起意抗争。

她做任务当千古明君,不是来受窝囊气的。

第67章

直到朝会结束,赵嘉陵还余怒未消。

忠是忠心的,但跟她不是一个步调,光有忠诚又有什么用?看他自以为是为国家好,就要送公主去和亲,敢情背井离乡的苦恨不是他吃的,所以能大义凛然地慷慨陈词吗?“左补阙媚于外藩,欲陷朕于不义之中。”越想越气,赵嘉陵直接让中书舍人拟敕书,“出为密州莒县尉!”

中书拟诏后还得付与中书门下处理,没多久,内侍便传话说中书令求见。赵嘉陵没拒绝,只是这时间点不太恰当,她看着谢兰藻,语气有点冲:“你难道是来劝朕不要处置言官的吗?朕难道连贬谪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吗?”

谢兰藻道:“臣并无此意。”

赵嘉陵一听她这么说,心中那股气才算是顺畅舒坦了。她嘟哝了一句“算你识相”后,又气道:“长乐才十三岁,他就打上了长乐的主意,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贬谪已经算便宜他了!”

谢兰藻抿了抿唇说:“他们见识短,而且不会体味别人的艰难,只会觉得宗室出身,有福先享,那在关键时刻也该担起责任。”

“可笑!第一个享福的还是朕呢,朕是不是也要付出牺牲?!”赵嘉陵磨了磨牙,又道,“说得只有皇室得到供养似的。况且,为国尽忠难道只有这一种办法吗?朕更愿意看长乐长大了上战场,而不是如物品一般在两国周转的!若觉得和亲只是最小的牺牲,怎么他们自己不去?!”

谢兰藻低头道:“陛下息怒,臣惶恐。”

赵嘉陵长叹一口气:“朕不是要跟你发脾气。”她走向谢兰藻,放平柔了语调,继续叭叭叭,“只是此僚嘴脸终究让人气愤,也没见他们去弹劾跟外藩勾结的人,反倒在这里用力。动不动就搬出旧典,拿仁宗朝和亲说事。这帮人难道不觉得丢脸吗?仁宗皇帝到了地下都无颜见祖宗了,这帮臣子还觉得仁宗审时度势,不以为羞惭。这么能的话,怎么不去地下替仁宗皇帝领受祖宗的巴掌。”

谢兰藻温声道:“陛下若是不喜,将人外放就好。”顿了顿,她又道,“臣以为,经此一事,突厥与吐蕃就算有联军之意也暂歇。我等虽有利器在手,可练兵整军仍需要时间。如今边境但以守势为主。吐蕃那处传来的消息,其君相斗争犹为酷烈,葛氏把持朝政五十多年,未必会轻易退去。赞普此番恐怕是想复刻仁宗时故事,但未必会如那时一般出兵,毕竟青海一带,昔日都是葛氏的人马在经营。”

“至于突厥,其东西分裂,甚为不和。如今奚人与契丹都为我震慑,恐怕不敢与此辈勾连,掠我河北之地。陛下且看着吧,他们不仅不会再请婚,甚至会派遣王子入质。”谢兰藻神色沉静,一派胸有成竹的自得。

“至于和亲之议,不过跳梁小丑之言。”摆在谢兰藻脸上的是赤。裸。裸的嘲讽。

赵嘉陵听谢兰藻说话,郁闷的心境总算好转几分。她道:“幸好你与朕是一条心的。”

谢兰藻道:“能遇陛下,是国家之幸,亦是臣之幸。”

君臣和乐融融,正是史册要浓墨重彩的画面。赵嘉陵凝视着谢兰藻,很快便破坏掉了这股氛围,她道:“你最近讲话好听起来了,真是奇怪。”

谢兰藻:“……”这不夸她又要在心中抱怨,省得她说什么,恭维两句,又开始疑神疑鬼。谢兰藻都想在心中狠狠地中伤她了。果然一点小脾性要贯穿终生。谢兰藻哼笑了一声:“臣谨听陛下教诲。”

“嗯?”赵嘉陵一失神,不知道话从何来。

谢兰藻只是睨着她,不做一个字的解释。

赵嘉陵“唉”一声,但也不会为难自己,将那点儿困惑一抛,又询问起修律的进度来。她那任务卡着,成就大概得等到任务完成才发放吧?或者是纲目出来后?前者是猴年马月,若是后者,倒是可以期待一二。

谢兰藻笑微微地望着赵嘉陵,据实以告。不同于过去修补律典,这回可算是重新编订了,目次大略依照旧典,但有不少条目需要修改并且做出新的诠释。

赵嘉陵神色感慨,看来这个任务她暂时不用思考了。至于“万国来朝”这一任务,提前结算了个不好听的成就,但她相信任务完成后还有收获。只是这任务到底怎么达成?各国来朝贡还不算吗?还是得等死乞白赖留下的使者都回国?

心想着,赵嘉陵也问出声了:“都吃了两次践行的宴席了,那些使臣还不打算回国吗?”

“已有请辞的。”谢兰藻的眼神冷峻,她寒声道,“只是使臣与使臣之间、使臣与我朝臣之间,有所交通,得先证明清白才是。”如今不是贡使想不想回国的事了,而是大雍这边允不允了。

“这样吗?”赵嘉陵眉头一蹙,“还依制度来做吧。”

谈完了公事,就该到私语的时间了。“其实这些事情你不用专门走一趟的,你是专门为了见朕才来的吗?”

谢兰藻扬眉不语,倒也不差。她见朝会上陛下气狠了,想着过来看看,安抚上几句。但陛下显然能克制住自己的气性,能把那郁闷的情绪撒出去,她来不来其实都一样的。“是臣分内之事。”谢兰藻的回答很矜持。

赵嘉陵听着高兴,像是得到了鼓舞,答话也逐渐张狂:“看来你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朕。那夜半时分怎么办,还是朕有先见之明,提前将小像送到你的家中。”

谢兰藻眉梢微动,也是预料之中的回答,十分符合陛下的本性。明知道有什么,还拿话题去招惹,总怪不到陛下的身上去。“陛下为何总觉得臣夜半难眠?”谢兰藻噙着笑,又进了一步,凉凉道,“陛下这是深有体会,所以开始推己及人了?”

一霎惊惶一霎羞恼,赵嘉陵的嘴一下子比石头还硬:“朕的睡眠好得很!”

明君系统看着都着急:【宿主,你这样不行啊。】

赵嘉陵:【现在改口还行吗?】

她望进了谢兰藻带着笑意的眼中,思绪又茫茫一片。嘴唇翕动着,什么都没说上来,就连念想都荡然无存了。

“啊,是臣失言了。”谢兰藻语调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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