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让的出现让姜燃星和傅沉渊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姜燃星淡声问道:“清让,你怎么会来这里?”温清让还在对傅沉渊怒目而视,转过来看她的时候,眉宇间已然都是柔情。“我去你的工作室,听米亚说傅家的人来找过你,我担心你,所以也过来找你了。”姜燃星摇摇头,把刚才脑袋里纷乱的思绪给晃了出去:“我没事。”说话的时候,姜燃星对温清让露出了一个安慰般的微笑。这笑容落在了傅沉渊的眼里,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为什么她只对着温清让这么笑,对他,却一点笑颜都没有了。明明以前那许多年里,在他身边围绕的姜燃星总是开朗爱笑的。到底是什么,让他失去了这份最珍贵的笑容呢。傅沉渊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们婚后的那几年,姜燃星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很多忧愁甚至是眼泪,不知道从哪个时刻起,他就很少能看到姜燃星是开心幸福地笑着的了。其实,他一直都注意着她,连她的转变他都能看到。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偏执地认为他不在乎她呢。这一刻的恍然醒悟却如一盆冷水兜头灌了下来。太晚了,醒悟得太晚了。温清让转过身来,对傅沉渊的态度依旧充满敌意。“不要太自私了,傅沉渊,为了你自己的目的,你就想推燃星回到那个漩涡里吗,你认为这是爱吗,在我看来只是满足了你的私欲!”温清让呵斥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放手!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傅沉渊嗤笑一声,道:“那你呢?温清让,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温清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傅沉渊不想再继续看着他,而是把目光再次移回了姜燃星的身上。“燃星,你总觉得我手段不光彩,其实我和他没什么区别的,在我想要好好照顾你的时候,他把你悄无声息地带到了国外,你醒过来之后忘记了过去忘记了我,他也闭口不谈,他在你身边一直充当着沉默的保护者的角色,因为他怕你想起来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这难道不是满足他想和你在一起的私欲吗?”傅沉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好有力气和底气继续说完。“我不想让你当一个记忆有残缺的人,我想让你真实活着,即便你想起来了,也会……想起我做的那些事,我也依然敢面对,我做的错失我不会逃避,我来承担,但他呢?”傅沉渊指着温清让,继续说道:“他甚至只想让你做一个空心人,燃星,我不能说我多了解你,但是你和我夫妻六年了,我知道你本性是什么样子的,你真的愿意从今往后就蒙着眼睛什么都不想知道吗?”“你在强词夺理!”温清让从未这么怒吼道,“燃星是因为谁而出了车祸!又是因为谁身体被作弄成了这样!你怎么还能大言不惭地说是别人来害她?难道害她最深的不是你吗!”“夫妻之间,总有些事情是你这个外人不懂的,你也没有资格来教训我。”傅沉渊不想和温清让争执这些。傅沉渊又说道:“燃星,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可怜我,而是我真的想把你的心结给打开,医生说你是因为心理因素的影响,所以才产生了自我保护的机制,那就说明,你的心病一直都没有好,我不希望你继续这样下去,如果你的心病因为我而起,我也希望我能补偿你,治好它。”“你愿意接受我的建议吗?”傅沉渊此刻的发问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也是迫切地想要姜燃星点头的。然而她此刻并没有什么动作,即便是面对着这两个人言辞激烈的对话下,她都没有什么表情。“说句话好吗,燃星,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傅沉渊其实真的很怕姜燃星会对他说不,可同时他也是在期待她的点头。姜燃星终于开口了,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有更紧急更重要的事先处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刚才那些话听在她耳朵里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动容。只是她并没有忘了谭申所报告上来的事情。傅鸿锴真的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孤注一掷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条无辜的消逝的生命不就说明了一切吗?她虽然已经和温清让两个人说开了,可傅鸿锴这个威胁却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会从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变成一起对外。从前她自己站在风雨里,现在身边已经有人了。“你之前要找的关键证人现在已经死了,没了人证,那些证据也未必能制衡你二伯,他既然有动作就说明有人在暗中动手,你说他会不会调查出来是我们呢?”姜燃星的眼神里是异常的冷静:“先把眼前最棘手的事情给处理掉,然后再谈感情上的事,起码在这个时间里,我不会真的和你划清界限完全不联系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懂这些,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傅沉渊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谭申。“我跟你说过的吧谭申,不要让燃星知道这些烦心,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谭申走过来,满是歉意地说道:“傅总,虽然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可是在这种事,您也不能什么都瞒着太太啊。”谭申犹豫了下说道:“您什么都不说,太太不知道,又怎么会领您的情呢。”其实谭申一直都有些不解,既然傅沉渊已经真心悔过,并且一直在背后为姜燃星默默做事付出着,为什么一点都不肯说,这样持续下去岂不是误会会更深吗?难道说出来不是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傅沉渊脸色极其难看:“外面的事,作为男人就要一力担负起来,不然自己家里人操心,谭申,你现在说出来,是让我的女人知道跟着一起着急吗?”:()结婚六年,夫人她想离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