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将她抱在怀里之人似乎已经入睡,耳边响起他浅浅的呼吸声。
令扶楹轻轻动了动,打算从他怀里出来,腰上的手却忽然收紧,耳边传来尉迟衔月有些干涩的声音,他的唇瓣好似贴在她的耳廓,热热的,湿湿的。
“还不睡?”
“我有些渴。”令扶楹舔了舔唇瓣,被他这么抱着,她浑身不得动弹,想要喝口水都不方便。
她到底何时能把这个狗皮膏药踹走?令扶楹不由陷入美好的畅想。
说完尉迟衔月终于慢慢松开她,隔空将灯火点燃,起身去给她倒茶,令扶楹坐在床上,看着尉迟衔月端着茶杯过来。
他坐在床沿,将茶杯递到令扶楹的唇边,她紧闭唇瓣,想要自己接过,但尉迟衔月不动,垂眸凉凉地看着她。
令扶楹这才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茶。
青玉所制的茶杯边沿陷入她饱满红润的唇瓣,露出洁白的贝齿,她吞咽时睫毛会轻轻颤动。
尉迟衔月看着她,在她喝完离开时,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女孩唇上沾了亮晶晶的水渍,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抬眸不经意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瞳孔像是一颗黑曜石。
睫毛弯弯的,不高兴时眉毛会轻轻蹙起,瞪着他。
他想起了那夜顶着一身痕迹流泪的令扶楹,眼睛微微红肿,无声地看着他。
尉迟衔月忽然有些口渴。
“我喝完了。”令扶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耐烦地将他面前的茶杯推了推。
尉迟衔月这才将茶杯收回,只是他并未端着放回桌上,而是就着令扶楹方才喝过之处,将茶杯里剩下的一口茶吞入。
他喝了?
令扶楹眉头越皱越紧,算了,同为姐妹她何必与他如此计较,反正又不是她喝他的口水。
“可还要喝?”回神的尉迟衔月问,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她摇摇头,沾了水渍的唇瓣在灯光下亮亮的。
方才那口令扶楹剩下的茶显然不够。
尉迟衔月不由盯着令扶楹说话时湿润润的嘴巴,走神了。
那里像是盛满了水。
*
第二日,令扶楹从早修炼至晚上,正好尉迟衔月不在,虽然不知他又琢磨什么去了,但她乐得自在。
吃饱喝足打算去散散步。
才走出小院,围着花园逛了一圈,就看见远远站着的沈覆雪,他出现时万物黯然失色,唯有他的濯濯身影。
不管是第几次看见他,令扶楹都会被他的美貌震撼,尤其是走在路上时他这么突然闯入她的视线,冲击力更加强烈。
她迅速往周围看了眼,没有其他人在。
不过她还是选择避开他,转身往其他方向走。
毕竟尉迟衔月嗅闻她身上气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可不像再被他像狗一样浑身上下闻上一遍。
那日她在沈覆雪那里匆匆离去,不过他看着似乎还好。
好在沈覆雪并未靠近,她生怕再次被他拉到小树林,谁知道尉迟衔月又会发什么疯。
她走出一段距离才发现传讯石有了动静。
掏出传讯石一看,才发现沈覆雪竟在两日前就给她传了讯,正是她撩拨了他又将他抛之脑后那日。
只是她专心于洗经伐髓将其忽略了。
他问她为何走了。
箭在弦上,她却拍拍屁股走人确实有些不好,但没办法,这也是事出有因嘛。
她想了想,回复:师尊,那日我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去,下次我再来找你。
只是这个下次便不知是何时了,毕竟她打算前往大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