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多睡会儿就好了,你不要来打扰我。”
沈覆雪没说话。
“对了,今日怎么没有看到尉迟衔月?”
之前他不是和沈覆雪较劲,昨天早上还是他前来,今早沈覆雪又来,二人轮番前来实在热闹。
还是说他厌倦了?如此最好。
要是尉迟衔月今日发生个什么意外,或者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必须暂时离开那就好了。
听令扶楹提起尉迟衔月,沈覆雪不置一词,他不想从令扶楹口中听见任何关于尉迟衔月之事。
他没有多说什么,垂眸不让令扶楹发现自己眼底的情绪,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捏住了她的手指。
令扶楹将有些汗湿的手从沈覆雪掌中抽出,她看见自己都手指,昨夜被玄悯牵着帮他的画面让她耳根滚烫。
沈覆雪依旧不放心,他伸手摸了摸令扶楹的额头,并不见滚烫,这才将手收回。
令扶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原本困意上涌,但见了沈覆雪忽然又不怎么困了,掏出枕头下的小镜子,仔细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肉眼可见的疲惫,比昨日的和更加明显。
若是一次也就罢了,但只是接连两次,还是梦见同一个人,做的都是难以启齿的春梦,甚至持续了一整夜,真实得仿佛一切当真发生过,就不太正常了。
令扶楹打算再观望观望。
她几乎睡了一整个白天,睡得她头脑昏沉,身体也像是黏着一层沉重的雾气。
试着修炼却无法集中精神,效率低下她索性暂时放弃。
屋里待久了闷,她拉开房门走出屋外呼吸寒冷却极为干净的空气,让她的大脑得以维持暂时的清醒。
没待多久,令扶楹回屋,今日外面实在有些冷,这温度似乎越来越低。
她想起沈覆雪和她说过的龙脊峰异动后气温骤降一时。
她搓了搓手臂回去。
今日她打算早些入睡,早睡总不至于还梦见玄悯吧。
但还是一样的结果,甚至今夜所做内容愈发过分,那间不大的禅房里,四处留下她和玄悯的痕迹。
床榻桌椅地面甚至窗台和镜前。
一连数日她实在无法忍受,再迟钝也该知晓确实不对了。
怕是与那惑心魇有关,除了这个她暂时想不到其他原因。
这里她无人能找,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再这么继续下去她会疯掉,只能硬着头皮找玄悯。
但她没有摆明了说,做春梦的对象是他,还和他聊这些羞耻程度难以想象。
她很紧张,分明一切是梦,但还是在他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敲响玄悯的房门。
玄悯平和宁静的嗓音飘来。
此时令扶楹却满脑子都是他喘息着趴在她身上喊她的声音。
梦里他还是喊她施主。
“施主施主……”
接连起伏的话语在她耳边出现,施主二字好似成了她门之间的爱称。
“法师,是我。”令扶楹犹豫片刻果断出忍不住出声回应。
还是喊法师吧,喊玄悯太亲近了,她想和梦里和玄悯发生的一切分隔开。
他也顿了一息才道:“施主是有事前来吗?”
玄悯并未立即开门,这在他身上是极为失礼的举动,甚至之前从未发生过类似之事。
“嗯,我最近遇到些困惑,想找法师解惑。”
玄悯起身,理了理袍角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一眼就看到门口一脸倦色的令扶楹,他看着她明亮的双眼,但很快垂下视线没有与她对视。
须臾,玄悯询问:“施主可要进来?”
令扶楹不想站在门口和他聊这些,于是踏入他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