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神情一僵。
他也察觉自己的冒犯之举,可却没有放开,“施主。”
“法师,怎么了?”令扶楹从他手中将手抽出。
玄悯能够感觉到掌中柔软的流逝。
“你和少主是关系似乎很好。”
令扶楹不知怎么回答,玄悯竟好奇这些。
“他曾经来过三千域,也随我们去过折渊殿,便与他相识了。”
说完二人再无话聊,可是分明以往令扶楹总是有很多问题问他。
命格命理或者他曾经在寺庙中的生活,包括若是遇到与戒律冲突的情况到底该如何应对。
到底是完全按戒律,还是按心中的佛法。
玄悯其实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
上次在猫妖洞府。
他不得破戒,不得沾染女色,可若他不遵从猫妖所说,那把剑随时会从令扶楹的头上落下。
性命和破戒之间,他选择破戒。
可若换一个人,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玄悯曾经迷茫,但现在他却清楚地知晓,他不会。
面对那样的情况,并非只有这一种解法。
他有其他办法破局。
玄悯回神,可令扶楹已经告辞离去。
令扶楹身体抵在门上,手上的热度未褪。
玄悯的指腹带着茧,握住她时又热又磨得她手心发麻。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令扶楹也不知自己何时才会面对玄悯重新恢复镇定自若。
翌日,她醒来得知要去参加洲主准备的午宴。
不禁开始好奇伶舟慈的父亲长什么模样。
她特意等着伶舟慈和玄悯,三人一起前往。
午宴设在暖阁,屋内温暖如春,四周花草成荫。
见到伶舟慈父亲时,令扶楹感慨伶舟家族的美貌,连他的父亲也是个大帅哥。
她听过伶舟家族的传闻,个个都是痴情种,这位洲主更是在妻子逝去后多年未娶。
难怪伶舟慈对尉迟衔月情根深种,就是打算撬人墙角一事还是不太道德。
伶舟衍也看向她,但只是极有礼貌地对视,并非冒昧的打量。
“爹,这位是折渊殿二小姐令扶楹。”
伶舟衍并未见过令扶楹,但听过她的大名,之前折渊殿和三千域一起找她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怎会不知情。
伶舟衍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了计较,“令姑娘,若本君没猜错,你应该是与尉迟域主是夫妻?怎么没与域主一同前来?”
听闻他的话,伶舟慈皱眉,“父亲。”
令扶楹不卑不亢如实回答:“我已与尉迟衔月和离,如今并不是夫妻。”
难怪,伶舟衍还说自己的儿子喜欢上有夫之妇。
虽说他曾经也是。
这位令二小姐的丈夫还是尉迟衔月
,若儿子当真喜欢也就罢了,若只是感兴趣,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三千域尉迟衔月必然也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