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震惊,这应该是玄悯的法器,说断就断?
“为何会断?”她下意识问,戴久了还是不小心,可一问出口,对上玄悯的视线,她知晓或许不方便回答。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用回我的。”
二人之间静了片刻,他没说要离开,也没有喝那杯热茶。
令扶楹率先打破寂静,“法师,既然屋中并无异常想必只是我多心了,我再观察几日看看,你回去休息吧。”
玄悯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令扶楹将他送到门口,玄悯走出几步后她打算回屋,却发现玄悯转身又回来了。
他的身后是肆虐的风雪,玄悯高大的身体立在令扶楹眼前,牵起她的手。
令扶楹震惊地看着他,想要将手收回,但被他紧紧握着。
玄悯灼热的体温通过指尖传递,令扶楹眼神闪烁。
他将日日佩戴的另一串佛珠放入她柔软的掌心,“此物与我共感,你拿着它,或许会安心一些。”
令扶楹茫然。
共感之物一般是本命法器,可他竟然给了她,况且共感的话……是共感哪里?
令扶楹攥着带着玄悯体温的佛珠,指尖发烫,像是有火在指腹灼烧。
佛珠不比寻常之物,他日日佩戴,捻动,算是贴身的私密之物,怎可以给她。
“施主收下吧,若此事解决了,再将其给贫僧便是。”
如此一说,就好接受多了。
令扶楹的本命法器是佩剑,但并未开启共感,这需要她与佩剑达到人剑合一的程度方能做到。
显然她现在的剑法并不算十分精妙。
拿着这串佛珠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仿佛与玄悯坦诚相对。
“那我说话的话,你能听见吗?”令扶楹迟疑地问。
“能,有此物在,相当于贫僧在。”
那就更不对劲了。
“那能……看见我吗?”
玄悯一愣,他其实,没考虑这个。
若他想看是能通过术法短暂获得佛珠这边的画面,但平常是不会的。
“施主放心,贫僧不会。”
令扶楹只敢拿在手里,此物太珍贵放在一旁似乎又有遗失的风险。
二人正在说话,门口传来伶舟慈的声音,“令姑娘你可在?”
在这样的夜里,门口突兀的人声顺着那些呼号的鬼魂幽幽传来,令扶楹手指一跳,佛珠险些掉落。
玄悯也看向门口,“是少主。”
她看了眼身边的玄悯,现在这个时候在她屋中好像有些不妥,但伶舟慈不也来了吗?
令扶楹起身过去开门,“少主,你来可是有何要事?”
伶舟慈扫了眼她身后站着的玄悯,还有那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心中讥诮,一个和尚竟大半夜进入女子房中,他不动声色道:“只是担心你住不惯,若是有什么缺的,只管和我说。”
“法师竟也在。”他好像才看到他。
玄悯主动开口:“贫僧正要打算离开。”
于是伶舟慈等着他走。
“少主不走吗?”玄悯温和地说。
“法师先走吧,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