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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牛马之躯的恐怖（第1页）

“我的天……”

广场上，一个弟子看着光幕中那毁天灭地般的场景，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抖。

他身边的其他人也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满脸的骇然与不敢置信。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纯力量对。。。

晨光未透，城市仍沉睡在薄雾之中。林舟站在医院天台边缘，风卷起他衣角，猎猎作响。掌心的守门人徽记隐隐发烫，仿佛有某种无形之线正在被拉紧??来自地底深处，来自九渊之外。

“你感觉到了吗？”他低声问。

陈砚靠在栏杆旁，额上还贴着纱布，眼神却清明如刀：“信号波动频率变了。不是系统升级，是它……在重组逻辑链。”

林舟点头。自昨夜觉醒“守门人”职业以来，他的感知已不再局限于肉身五感。每一次心跳，都像与大地深处某处共鸣；每一道风吹过楼宇间隙的声音，在他耳中皆化为远古潮汐的低语。这并非幻觉，而是归墟之心真正开始苏醒的征兆。

【心灵共鸣度：27%】

意识中浮现的新数据，不再是冰冷的倒计时，而是一条缓缓上升的曲线。系统试图掩盖它的存在，但林舟如今能用【归墟之眼】窥见那些藏匿于现实缝隙中的伪界面??悬浮在空气里的半透明菜单、行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进度条、甚至远处高楼玻璃幕墙上流动的加密指令流。

“它已经在布局。”林舟闭目，视野切换至归墟视角。刹那间，整座燕京城在他眼中变了模样：无数细密红线贯穿街巷，连接着地下基站、监控终端、智能终端设备，织成一张庞大无比的数据蛛网。而在蛛网核心，九个暗红色光点静静蛰伏，其中之一，正位于北海白塔之下。

那是“渊一”的坐标。

“影轨计划……镜像体。”林舟睁开眼，“它要复制我，不止是为了替代，更是为了测试‘完美容器’的极限。一旦那个‘我’成功接受第二职业，真正的归墟之心就会被迫响应，开启第一道门。”

“那你必须抢在它之前行动。”陈砚从怀中取出一枚铜质齿轮，表面刻满螺旋纹路，“我在顾鸿儒焚毁的书房残骸里找到的，和你那颗珠子材质一致。这是前文明时期的‘记忆锚点’，据说能唤醒被封印的认知。”

林舟接过齿轮，指尖刚触碰，脑海中骤然炸开一幕画面：

??无边黑海之上，矗立着一座青铜巨门，高不见顶，宽逾千丈。门环为双龙衔月，锁链垂落如山脉倾颓。九根通天石柱环绕四周，每一根柱上都缠绕着一条巨蛇般的符文锁链。而门前台阶上，站着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

是他祖父，林昭。

老人身穿破旧麻袍，手持一盏幽蓝灯笼，正将一滴血滴入地面凹槽。霎时间，整片海域沸腾，海面裂开，九道光柱冲天而起，交织成锁。他听见祖父喃喃低语：

>“第九次轮换……来不及了。只能以命续契，等下一任守门人归来。”

画面戛然而止。

林舟踉跄后退一步，冷汗浸透后背。“祖父没能完成交接……所以封印本就不完整。而这十九年，全靠他残魂维持？”

“不。”陈砚摇头，“更准确地说，是你一直在替他补缺。你的每一次任务完成、碎片收集，都不是在帮系统，而是在无意识中加固封印。这就是为什么你越反抗，系统越想控制你??你越强，它就越害怕失去对‘钥匙’的掌控。”

林舟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所以它怕的从来不是我觉醒，而是我清醒。”

就在此时，平板突然震动，自动接入一段紧急通讯。画面扭曲数秒后，显现出一名女子的脸??正是昨晚视频中的南疆赤脚女子。她站在一片毒瘴弥漫的山谷中，身后白猿群躁动不安。

“我是阿箬，滇西蛊脉最后传人。”她声音沙哑却坚定，“昨夜子时，我梦见青铜门开，锁链崩断，海水倒灌人间。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去找持月者，他是开门之人，也是关门之人。’”

林舟上前一步：“你知道归墟？”

“我们一族世代守护‘地肺口’，那是渊七所在。”阿箬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虫形烙印，“每逢百年血月之夜，地肺喷涌黑雾，需以活人献祭才能平息。但我父临终前说，那不是祭祀，是喂养??有人在用我们的仪式，偷偷滋养深渊之主的残念。”

林舟瞳孔微缩。又一个被系统伪装掩盖的真实！

“还有谁收到了梦？”他问。

“西域沙奴王后裔，漠北萨满遗孤，东海渔族祭司……共十二人。”阿箬报出一串名字，“我们都看到了同一扇门，听见同一个名字：林舟。”

陈砚倒吸一口凉气：“它把所有潜在觉醒者都激活了！这不是巧合，是系统故意释放的信息洪流，逼你们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