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駙马说的是。”
“不知在下刚才说的,茶署批条郡主殿下是否已经知晓?”
“这个殿下自有打算,就不老齐二公子费心了。”阎永錚抿了一口茶叶,一丝口风不鬆动。
明明齐文轩已经是齐家当家人,阎永錚却一口一个齐二公子叫著。
明摆著存心膈应他。
“那此次送来的茶叶,楚家可是现银收讫?”齐文轩唇角泛著一丝冷意。
云州从知府到茶署全都是他们齐家一手提拔上来的。
想吃下整个云州的茶叶,就怕你有那么大的胃口没有那么大的实力。
“那是自然。”阎永錚回应。
“是齐某多虑了,毕竟前一阵全国布料商人的钱现在都在楚家这里。”齐文轩打蛇上七寸继续说:“那敢问阎駙马,楚家的染色布料会不会卖给本地的布料商户……”
阎永錚抬眸与他对视一眼,那人眼底的阴沉似被一条剧毒蟒蛇。
让人十分不舒服。
“錚哥,姓齐的走了?”
齐文轩走后,林楚楚出来问,“他倒是脑子灵光,五万斤茶叶全都送来了。”
阎永錚回想了下,齐文轩那十分令人不舒服的眼神道:“这个人不好,媳妇,他跟京城那些当官的不一样。”
当过兵的人,对眼神有著本能的细微。
“嗯,舅舅和娘都没少嘱咐过。”林楚楚道:“他齐文轩都已经上门了,咱们少不得要给他几分面子。”
“今个的五万斤茶叶,是他往后半辈子能在茶叶上赚到的最后一笔钱。”
茶叶这种硬通贵货,齐家已经送来了五万斤,存货几乎一两不剩,齐文轩存的就是让楚家掏钱的心思。
根本不可能再往这里来送。
齐家牵了头,其他茶商纷纷坐不住。
很怕送晚了,楚家反悔不收。
毕竟这种宰冤大头的机会,碰见可不容易。
消停里没几天的揽月阁再度人满为患。
不出半月的时间,整个云州市场包括周边几个州府再找不出一两茶叶。
楚家的布料生意依旧如火如荼。
但收了数十万斤茶叶,楚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又过了半个月还是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