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彼此交融,许久不成亲密过的林楚楚同样情动。
她扬起下巴迎合著。
甜蜜的吻辗转柔情。
阎永錚情动地哑著嗓子道:“媳妇,再跑一会还是,现在就……”
谢伯给的药包,规定每次要泡够半个时辰。
她才刚进水里不到两刻钟,莲藕般的胳膊伸出来,“不泡了,我有些困,你抱著我睡觉好不好……”
哗啦水声,她被抱了出来,身上的水珠还未来得及擦,床铺下陷热吻就已经欺了上来。
丝柔刚盖上身躯。
空间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殿下!駙马!出事了!”
深沉的夜色里,陈府已经拉满了白幡,陈公子一身素镐跪在正院的灵堂旁,见他们夫妻来了,立刻起身,“姐姐,姐夫。”
陈晋元自縊牢中。
事发突然也好像有跡可循。
他那样標榜忠义的人,一朝行差踏错,心底里坚守的东西被打破,累得皇帝中毒险些丧命,自觉再无顏面对朝臣社稷。
狱中他询问小八斤的境况,是他对这个世间留下的最后柔软。
阎永錚夫妻漏液前来,早已换上了一身孝服,阎永錚跟陈公子打了个招呼,转身去找了管家,帮忙料理准备接待第二天前来弔唁的朝臣。
林楚楚心情沉重,她是见了那个老人最后一面的。
听说他把自己掉在打牢的柱子上,以双膝跪地的姿势离开人间。
其实他本不用如此啊……
上到皇帝,下到百姓,没有一个人不记得他的功绩。
离开刑部狱中的时候,她分明察觉到了不安,却没能明白那是一个老人,对刚出世的孩子和蔼的期盼,都子女殷勤地叮嘱。
林楚楚对陈公子道:“弟弟节哀,义母怎么样?”
陈公子脸上泪痕未乾,他说:“母亲突闻噩耗晕了过去,醒过来了,有太医和几个姨娘在照料。”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去看看,但不知为何,想起陈老死前,她和阎永錚是他最后见的人。
莫名地没有勇气去看她。
凌晨阎永錚过来,跪在林楚楚身边,轻声道:“楚楚,我来替你。”
陈公子也抬头说:“姐姐刚诞育孩儿,夜里风大莫要伤了身体。”
林楚楚摇了摇头。
面前暗红棺槨里躺著的是她无比熟悉的人。
自縊去世的人面容都不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