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生脚下生根了那般,不由自主跟了上去,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正在流逝掉。
他抓不住了。
好像再也抓不住了。
简直要比他睁眼看自己被阉割那天还要痛。
她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只要加快些脚步就能追到。
他甚至来不及想,如果梁致转身他会说些什么。
这些天以来,她哭泣的脸,腿间的鲜血仿佛定格在脑袋里那般,任由他怎样都不能忘却。
“安生!”
脚步停住。
目光痴痴地望向外面,身后皇帝见他没有回答,又叫了声,“安生……”仟千仦哾
“陛下。”不过两个呼吸,转身的功夫他就已经调试好了奴才的模样,卑躬屈膝地躬身走向她的兄长,他自己选择的路。
“姐?”林楚楚自然也看见了赵安生,她担忧地看著梁致。
梁致侧眸看了她一瞬,转而轻笑,“我没事,不用过多担心。”
她伸手接过来小八斤,脸上释然放鬆。
任性了那么一场,最后是个结局她谁也不怨。
月可求。
易得。
好梦由来容易醒。
辞別再无相见日,一人安度亦春秋。若无执念在心头,人生何处不清欢。
……
絳綃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簪髻乱拋,偎人不起,贺良玉睁开眼的时候,身旁与她昨夜拜堂的人还睡著。
腰间横著一只手臂。
他们皆是不著寸缕。
她真的嫁人了啊……
动了动腰肢传来陌生的酸软,与她持枪弓马来的感受不一样。
身旁的人好像被她惊动,揽著腰肢靠近,“別动……再睡会……”
贺良玉默不作声任他抱著,身上有些彆扭,不是那么特別难受尚且还能忍受。
不一会的功夫,连希好像刚想起来一样,猛地睁开眼睛,他与贺良玉对视,脸上立马薄红一片耳根泛红。
“阿玉……”
新婚的小娘子还没怎么样,他倒是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