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惊呼声四起。
梁凤芜掀开帘子一角冷眼看著和中央。
嗡的一声,箭矢急来,直奔梁鸿乾脑袋,幸好匈奴头头手里拿著刀,下意识挡了去,若不然那一箭必让梁鸿乾毙命当场。
黑羽长箭钉在船身上。
大昭官船上列出一队人马,齐刷刷的火銃摆出来,枪口对准匈奴船只。
阎永錚站在船头上,冷声道:“加速!射击!”
嗙嗙嗙的火銃急促开枪,不光是匈奴人,就是岸边的人全都嚇蒙了。
他们那里见过这个阵仗,自己的受难的儿女还在床上呢。
岸边顿时哭叫一片,枪声人声顿时混乱不堪。
大昭官船从匈奴的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冲了过去,枪火密集,霎时间打匈奴船上的人打死一片。
虽是押著梁鸿乾来羞辱大昭,却也不敢真的让他出了点什么事情。
匈奴人赶紧押著嚇尿裤子的老皇帝,躲进船舱,大叫呼喊,“撤退!撤退!快撤退!”
即便这样,另外一艘船也在凶猛火力下,被压製得完全露不了了头。
梁鸿乾身体被扯著,哭闹著不肯相信,他就这样被拋弃了。
被他的国家,他的人民,他的侄子给无情扔掉了。
“鸿晟!凤芜!救我啊!”
他大叫著,“我是大哥,我是大伯!我是你们的亲人啊!”
“你们不能不管我!皇位!皇位江山我都可以让给你们!”
“你们不能不管我!我是天子啊!”
又是这句天子。
所谓天子掌天下之权,是责任,是付出,是刀斧加身,即便命临深渊也仍旧为了江山社稷捨身取义。
梁鸿乾充其量是个裹上一身黄皮的草包。
梁凤芜听著外头的哭求声,撩开竹帘,露出冰霜一般的脸。
仅那么一瞬间,梁鸿乾的生息就戛然而止。
那是再冷漠不过的眼神。
轻蔑、嫌恶、好似他就像是世上最骯脏的东西,粪坑里爬出来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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