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赵雪柔还在一旁唔唔地叫。
林楚楚皱眉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先把赵姐姐带下去吧,等她睡著了绳子再解开吧,切莫再伤她了。”
齐文轩倒在地上,目光追隨著赵雪柔的方向。
阎永錚伸手拉了他一把。
“你可还好?”他问。
齐文轩如今已没了往日清雋儒雅模样,一身灰扑扑的破烂袍子身上还有几个脚印。
他微缩地向后站了站,缓了几个呼吸,才对林楚楚他们俩躬身行礼,“奴才齐文轩见过公主駙马。”
几个呼吸下来,他虽然弓著身,但肩膀端正能看出来並未真正的卑躬屈膝。
把自己当成伺候人的下九流。
“齐文轩,不用多礼了。”林楚楚道:“你怎么会在这?”
“是陛下恩德,叫我来府上伺候。”齐文轩道。
从前的齐府钟鼎世家,屹立百年不倒,何等风光无限。
依靠著郑皇后,死在他们齐家人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依照梁凤芜的性子,早晚都已经要抄家了,齐文轩的银子那就是他自己的钱袋子。
他在不在赎回梁毓的事情上出力,已经定了要收拾他。
那齐文轩做什么事情补救都没有用。
“大哥,应当是怜悯赵姐姐忠良之后,现在却家人依仗全无,而你又肯拿出大半身价主动把她赎回来。”
“念你一片真心吧。”仟仟尛哾
齐文轩此番能活下来,自己心中早已有数。
他从前不信命由天定。
他既能操纵人心,就不怕报应轮迴。
却没想到过,只是自己对儿女私情过分执念,却阴差阳错给自己留了一线生机。
“正好,你也在这。”林楚楚说:“关於赵姐姐,一直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
她简短地跟齐文轩说了,谢伯有针法能赵雪柔忘了从前的记忆。
但与之相伴的风险就是,她的脑子很有可能变成几岁的孩童。
齐文轩怔愣了好半晌,夜色有些黑,林楚楚瞧不大清他的表情。
一贯淡漠遇事深思熟虑的人,这次却十分果断,“请殿下,安排谢大夫为雪柔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