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被在匈奴士兵当中炸开。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看清被里的东西是什么。
就瞬间被夺取了性命。
胳膊四肢身体被从中间撕开,一团团血雾升腾而起。
邛烈脸上的面容僵硬,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士兵。
匈奴无数的將士,就被中原人不费一兵一卒全部炸死。
马匹受惊,急速前进的队伍骤然混乱,原本向前奔跑的骏马慌乱了脚步,向后向左向右,不少还弄不清楚状况的匈奴骑兵,被自己人的骏马撞飞撞下马,甚至顷刻间被踩踏成肉泥。
炸飞的絮燃著火点,点燃还在活著的生命。
战鼓声已经听不见了。
天地间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炼狱,全部都是人类哀嚎恐怖的叫声。
可这还不算完。
死在匈奴人手的大昭百姓不计其数。
这並不是最惨烈的报復,这些远远不够。
趁你病要你命,落井下石才是最痛快人心的做法。
大批的城墙上的弓弩手並未撤下,箭簇不再密集地往下来,而是一只一只把还活著的匈奴人当靶子一样射穿。
梁凤芜站在城楼上远眺。
邛烈同一时间看过来。
他们两个幼年时期就听过彼此的名號,却从未在战场上真正相遇。
嗜血不服输的引信在身体里陡然爆发,邛烈拉开背后的长弓,面准了城楼的方向。
梁凤芜同时拿起身侧的玄铁弓,喝道:“二妹,避开!”
林楚楚后侧那一秒,千钧一霎的一秒,双方弓弦同时鬆开,耳边响起“嗡”的一声裂空之声。
仇恨与血仇的箭簇穿过人间炼狱的焦土,於半空中相会,精钢打造的箭锋把匈奴的利箭从中间破开。
急速飞旋地朝著心臟跳动的方向。
他的瞳仁里映出锋利的光影,邛烈急急举刀格挡,可那黑箭似有千钧。
吃痛的一声闷哼。
玄铁箭狠狠扎进了他的肩膀。
梁凤芜站在城楼上目光冷然追隨著邛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