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永錚受伤遇刺的消息一早就递到了朝廷。
梁凤芜的圣旨上满是担心之言,在得知林楚楚直接把人给带走了,也嗔怪了一句“吾妹辛苦。”
肃川已经攻打下来。
不知不觉间战事已经焦灼將近半年。
蒋玉堂另外一只北伐军滯留在庸都府,庸都府並未被匈奴打下来,皇位易主,他们也並未真正臣服於大昭的新任皇帝。
大有一种占山为王,从此脱离管教的意思。
庸都府后面就是安定城,攻下安定距离京城不足千里。
安定城尤其重要,匈奴人可以火銃大炮不顾一切的猛攻。
对於庸都猛攻显然是不行了,毕竟都是自己百姓的血肉,梁凤芜的意思是尽力劝降,实在不行了再行刀兵。
但在那之前,只要长寧公主一在肃川露头,就必须马上回云州来。
一刻都不许拖沓。
林楚楚太知道自己兄长的性子。
在贺良玉的催促下,硬是拖了好几天没走,在第三天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的谢伯和小殿下,竟然被他们夫妻俩从肃川城门给接了回来。
这事除了欠登崔德友会怀疑,其他人连想都不带想的。
要想活的长久,混得好,主子家的事情少打听。
良田千顷绿色一望无际,再出发与疮痍的焦土判若两然。
第五天,他们骑上马匹再次出发。
来时看见的不少白骨已经被荒草覆盖,曾经生活过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活下去的人却连梦都是碎的。
来时远归时快,许是归心似箭,回云州的路程竟然被压缩到了半个月。
刚进城他们就城里熙熙攘攘的热闹包围。
到处都是百姓和乐,面上充满希望的景象,这里不会有信奉神明到癲狂的人们,也不会在大街上就看见割肉饲鹰,排队出家的男人们。
江南烟雨,绿柳养阴处处温和雅致,周洛承载轿帘上的手就没放下来过。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守备深严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楚貽得知林楚楚进城的消息,领著梁致一早就等在哪里。
刚下马车,林楚楚就提著裙摆跑了过去,血脉之间的这股热乎劲一下子从胸腔里涌出来,“娘!”
“回来了!回来了!”
楚貽拉著她全身都看了遍,心疼的眼睛都湿润了,“从你离开我就睡过一个安稳觉,你这孩子心也太野了,怎么跑到云乐那个不开化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