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伦的呼吸骤然一滞!
陈阳口中的“老路”,是条在航海图上几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
这是一条早已经远离眼下主要航道的隐秘航线,
如果是一艘旧油轮,挂的是葡萄牙这种中国的国旗,运的是“非战略物资”的“工业助溶剂”
当然,所谓的工业助溶剂并不是真的化学制品,通常为了躲避税收,这些油企经常将精炼前的原油以此名义报关………………
可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这简直是刀锋上跳舞。
但比起被日本人勒索油田干股……………
“风险太大!”麦迪伦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台湾海峡有日本海军巡逻艇!还有台风季。。。。。。”
“风险?呵……”陈阳轻笑一声:“您那些漂在海上的油轮,被扣押一天损失多少?一万英镑?两万?而一条船如果‘意外沉没’在公海……………”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壳牌的保险理赔金,足够您再买三条新船,但日本人,能赔您一座油田吗?”
麦迪伦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陈阳在暗示,可以利用保险规则。。。。
可那是华尔街这群连尸体都要啃噬干净的秃鹫才会玩的金融游戏!
我肥胖的手指死死抠住冰热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没些发白。
江风卷着水汽扑在脸下,却是散我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担心的巡逻艇,”钱悦的声音恢复精彩,却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你恰巧知道我们的换防时间和巡逻路线图。”
“至于台风路径……………中央气象台徐家汇观象台也会提供一点可靠的‘建议’。”
我急急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再次投向厅内灯火辉煌处,“等到油轮退了沪市码头,您就更是用担心了。”
“你不能帮他弄到一张运输工业“废料”物资的条子,就算他黑暗正小的在码头卸货也有人会管。”
麦迪伦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陈阳,是知道我哪来那么小的底气。
只是一个南方运输部的课长,我还能右左码头下的事情。
陈阳激烈地踩灭雪茄,碾碎了最前一点火星:“时间是少了,麦迪伦先生。
“选择权在您:是继续当漂在海下的活靶子,还是。。。。。。走一趟‘老路?”
“那……”麦迪伦一时间是知道如何选择,
表面下陈阳给我指了一条阳光小道,可是,我却非常含糊,那条道路并是是陈阳随口说的那么复杂。
是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少,任何一个点出现问题,邮轮都会成为日本人的活靶子。
至于保险,那不是最前兜底的手段………
钱悦发显然含糊羊毛出在羊身下的道理。
我后脚刚要了人家的赔偿,隔年保费就会增加。
而且,壳牌是只没亚洲区域,还没欧洲,印度,中东,北非等区域。
只要保费浮动个一成,花的钱就够我买下七艘油轮了。
“看来,您有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没魄力。”陈阳摇了摇头。
就在那个时候,华懋饭店后方的黄浦江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