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已经从程澈这得知郁松全部知道了,此刻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只是惊叹程澈和郁松已经这么好了,他察觉自己作为程澈最好的兄弟地位在动摇。
“行吧行吧。”一个二个都这么说,程澈双拳难顶四手,只好认命地躺在病床上,安慰自己至少住院费不用自己出,全当休假了。
“王老师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别担心。”
程澈想起来还没告诉郁松自己打算退学的事,郁松又说:“她让我下午去学校,把这两天的作业带给你。”
“我手伤了。”程澈举起缠着绷带的左手。
“右手写字。”
程澈和大牛说:“听见没,好狠的心。”
“学生就是要学习。”大牛此刻终于有了教育程澈的机会,劝他好好上学,“别总是想着退学的事。”
郁松猛然抬头,“你要退学?”
“我不同意呢,监护人那一栏今年开学改成我名字了,我不同意他应该退不了吧?”大牛问郁松。
郁松不清楚这一点,皱眉看向程澈,“为什么要退学?”
程澈恨不得踹大牛一脚,“不想读了,在学校还要给云清添麻烦。”而且当时他和郁松闹成那样,他真不想在学校见到郁松了。
“那你和蔺云清说了吗?”
“我退学还要经过他同意?”
那就是没说,“你准备先斩后奏。”郁松看出了程澈的想法。
程澈纠正,“他成皇帝了?我还先斩后奏,这叫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没听过儿子管老子的。”
“梅姐给你报名了五月份的市高中网球联赛,名单已经交上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明天。
“昨天。”
“你退学没人参加网球联赛,梅姐要扣奖金。”
“梅姐交名单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程澈怀疑郁松在蒙自己。
“梅姐之前在班上提过,你说你都可以。”
“我以为她还要跟我确认的。”是要确认的,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反正不管王梅名单有没有交上去,但是在程澈面前必须已经交上去了。
“我手还伤了。”
“不是说五月份比赛吗?你还有整整一个月来得及。”这句话是大牛说的。
“右手可以打。”这句话是郁松说的。
“你们俩有没有人性啊!”
“我还是伤员呢。”
“伤员就更不要想着退学的事情了。”大牛赶紧说:“先把伤养好,然后参加比赛拿冠军,多好的事,是不是?”
郁松一阵见血道:“你要是退学了,蔺海涛和夏英肯定会觉得你心虚,虽然我们都知道你和蔺云清真实关系,但是他们不知道,肯定还会继续误会云清,既然你和云清不是他们想的关系,为什么要退学?”
大牛附和说:“对啊,我昨天就跟你这样分析的,我知道你想退学后去找夏英和蔺海涛算账,但是这个事情不能急,蔺海涛毕竟是云清亲爹,云清在蔺家怎么也要把自己该拿得都拿到再说。”
“那句话怎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你这人是土匪,但是土匪报仇十年也不晚。”
大牛和郁松说得都有道理,程澈昨天想退学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郁松,他以为再和郁松见面会很尴尬,但是郁松心态调节能力太强了,进退自如,比他更像个体面的成年人,反而显得他有点幼稚……
最后大牛盖棺定论说:“刚好你们班主任把你名字报上去了,平时我听你说,她对你也挺好,你别把人家奖金搞没了,好好养伤,好好上学,好好比赛,以后好好高考。”
郁松赞成。
“好吧。”程澈瞥郁松一眼,郁松面色如常地看向他问:“怎么了?”
“没事。”
“嗯。”郁松在程澈没看到的地方舒了一口气。
“不过你现在可以练习下单手打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