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再次坐上了去京市的飞机,这一次,还是谢时宴陪她一起去的。但是全程,季晚都表现得有些紧张,她甚至突然想起来要开机给季衡打电话。好在被谢时宴拦住了,不然得出大事。等到下了飞机,季晚却不怎么敢往前走了。“紧张了?”谢时宴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呢,任何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季晚却是轻轻撇嘴:“骗人!这次只是赶巧了而已。”赶巧吗?当然不是。是温泽厚亲自打电话到部队,这才给谢时宴争取了这次的机会,要不然,季晚现在真不知道在哪儿呢。“晚晚,别慌,也不用紧张,他们是你的血脉亲人,他就算是再大的官,在你面前也只是你的父亲。而且上次不是见过吗?他也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凶。”话还能这么说?就算是季晚再怎么拖延,最后还是坐到了去往温家的车里。车是谢时宴安排过来的,原本温泽厚想要安排车子,但是谢时宴觉得他安排可以让季晚能更放松一些,毕竟,他更了解季晚。车子进入大院儿,季晚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谢时宴扶着她下车,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慌,连忙握住她的手,感觉竟然还湿漉漉的。“晚晚!”季晚被这一声给叫地清醒了,眼神也正了,人也跟着精神了。车子就停在了门口,原本季淑兰还想亲自迎出来的,但是被温泽厚给制止了。第一次正式认亲,不能让季晚太紧张了。而且他们是长辈,且他自己又可以称得上是一句位高权重。如果他们夫妻俩亲自到门口去接人,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夫妻俩就在客厅里等,再合适不过。季晚攥紧谢时宴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布料里。院子里的花香味混着她急促的呼吸,不仅没让她放松,反而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季晚不断用鞋尖碾着地砖缝隙——那里有块缺损的瓷砖,像极了在跟她诉说这里曾经被多少孩子们当成了奇观来看。当谢时宴抬手推开门时,有一道凉风吹过,她突然想起六岁那年被养母推出门外的寒风,下意识把整个人缩进他身后。玻璃窗映出她苍白的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屋门开合的瞬间,季晚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那对中年夫妇看似很寻常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是实际上,季淑兰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旧磁带。季晚的视线黏在她一直在颤抖的手上,不自觉地也开始跟着抖。谢时宴的掌心突然贴上她后腰,温度透过衣服熨平了脊椎的颤抖。他向前半步的姿势,像为幼兽挡开利箭的母兽:“阿姨,这是季晚。”谢时宴的声音很轻,却让凝固的空气裂开细缝。季淑兰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朝着季晚扑过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布料褶皱里传来压抑的呜咽。而温泽厚的表现也没有多冷静,他的喉结滚动着,抬手时撞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水顺着茶几一路流下来,落在他的皮鞋上,温泽厚却像是毫无所觉。这对夫妻,的确是太激动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四人总算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温泽厚把地点转移到了书房,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水果和点心。“晚晚,不知道你:()重生千禧,沪上九爷偏宠医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