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天,她刚洗完澡,明斯予恰好回来。不由分说把她扑进沙发,急切寻找狼耳的样子让她想起之前被威胁羞辱着玩弄的阴影。
明斯予许久没如此粗暴的对待她,柳燃挣扎着反抗,又担心反抗太剧烈惹明斯予不高兴,挣扎着挣扎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和明斯予之间发生过太多不好的事,好不容易关系好了起来,可明斯予的动作有种要将她拉回之前的阴影的错觉。
察觉到她的崩溃,明斯予停了下来。发抖的喘息,混沌不清的眼眸,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柳燃半躺在沙发上哭的双眼通红,才换上的睡衣被扯得露出大半个肩膀,眼底被恐惧占据,小声恳求:“轻一点,温柔一点好不好?”
明斯予沉默着与她对视几秒,吻下来,动作到底是轻柔了不少。
完全舒缓掉突然发作的毛绒饥渴症,明斯予靠在沙发上,下意识想要点一支烟。
眼前忽然想到柳燃之前被烟呛到的可怜模样。客厅又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打消了想要抽烟的念头。
柳燃以为她兴致来了,爬过来问:“是今晚要补偿吗?”带着鼻音与哭腔。
明斯予又乏又累,想了一下才想起柳燃说的“补偿”具体是指什么,动动手指:“算了,下次吧。”
说完起身回去休息。
“不早了,先睡觉吧。”
柳燃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然后重新去卫生间收拾自己。看看时间,从明斯予进门,到她收拾好躺回床上,总共才过了半小时。
明斯予对她的态度又回归到刚回国时那种不关心不理会的状态。
柳燃逐渐意识到自己还是想要被人关心的。母亲去世、妈妈昏迷后没有人关心过她,明斯予是第一个正式给予过她一点关心的人。尽管明斯予伤害过她,但同样也给了她渴望的关心。无论明斯予的关心出于什么目的,柳燃偶尔能从中感受到被在乎。
这样忧愁的心事在柳燃全身心投入学习和工作中之后就消失了。
这天,柳燃上完投资学的课,找班里的学委交上堂课留下的作业,出教室门时恰好遇上同样下课的简怀瓷。简怀瓷和同行的同伴打了声招呼,小跑着过来找柳燃。项目上,两人是合作方,学校里,是同级同院的同学,经常碰面。
简怀瓷已经从简怀瑾那里得知柳燃是改造人的事,一点儿也没有因此对柳燃另眼相待,成为柳燃这几年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十二点了,我今天中午准备试试学校食堂,听说二食堂新开了一家火锅冒菜,味道不错,和我一起吗。”简怀瓷发出邀请。
柳燃愉快的答应了。“好啊。”
她今天下午也有课,准备中午在学校随便吃点儿,中午找个能自习的教室把作业做完,上完下午第一节课之后回公司。
两人一块儿下楼。简怀瓷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明奶奶的手术是在我姐的医院做的。因为上次和明总结束相亲的事是我姐提的,明奶奶又这么看重这件事,所以她挺不好意思的,就对明奶奶特别上心。今天早晨我出门的时候我姐跟我说,明奶奶的手术很顺利,应该今天就能出院了。”
柳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明斯予最近整天绷紧了弦,她看着也觉得怪累的。这下明斯予能放心了。
“明总最近总往医*院跑,亲自照顾,她很少对谁这么上心。她和明老太太感情真好,现在老太太没事了,她也总算能放松一下了。”
简怀瓷开始八卦:“你知道明总为什么和明奶奶这么亲吗?”
“隔代亲?”柳燃盲猜。
简怀瓷一听就猜到柳燃对明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明总没跟你说过她家里的事吧。我听我姐说了一点,不算什么秘密。你是不是只见过明总的姑姑和妹妹,没见过她妈妈爸爸?”
柳燃点头:“这个我知道一点。似乎是去世了。”
“对,就是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明总还没成年?”简怀瓷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确切时间,“大概是明总十六七岁的时候吧。最亲的人不在了,明总就跟奶奶过了。而且在出事之前也是明奶奶带她带的比较多,所以感情好。”
“那明总的妈妈和爸爸去世的时候应该挺年轻的?是因为生病吗?”
“不是,一个自杀,一个意外。”简怀瓷意味深长的说,“先突然离的婚,离婚后没多久,明总爸爸在家里的浴缸割腕自杀;明总妈妈在回国参加葬礼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柳燃之前没听说过具体细节,以为就是普通的生病或者意外去世,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到自杀。
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追问:“自杀?是受了什么刺激?”
简怀瓷摇头。
“这只有她们明家自己才知道原因。我姐姐也是听说。不过这种家庭,事故完全是因为意外导致的可能性很小。”
简怀瓷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多的她不知道,这些也是她跟简怀瑾闲聊时听说的。
柳燃不由自主的皱眉。简怀瓷的话引导性很强,几乎是在明示死亡不是意外了。
不是意外,那是有人陷害?明斯予短短几天失去双亲,是怎么过来的?
简怀瓷拍了拍柳燃的胳膊,“哎呀,随便听听就好,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个跟你说一嘴。这么多年过去了,消息都不一定准,听完就忘了哈。明总肯定也不想让人在她面前提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