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燃哭出了声,浓烈的信息素充溢着整个卫生间。馥郁的苦橙味道像是映照着Alpha此刻苦涩的心情。卫生间此刻显得格外逼仄,哭声回荡,显出几分令人心颤的凄厉。
“明总,我求你了,跟我回家,像之前那样对我吧,只看着我,跟我回去,求你……”
雪割草味的信息素被强行诱引了出来。
正如同Alpha没有办法拒绝S级Omega的信息素,明斯予也无法做到对柳燃的信息素无动于衷。她们本就对彼此的身体熟悉,信息素刚一释放就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了一起,柳燃闭着眼睛,嘴唇三下两下就找到了她颈后的腺体,在那一小片皮肤上颤抖的吻着。
更何况,她也还喜欢着柳燃。
明斯予不得不承认,她试了那么久去戒掉对柳燃的喜欢,她们彼此伤害,不光伤害对方也伤害自己,兜兜转转磕磕绊绊了这么久,经历过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的背叛与生离死别,她还是无法做到不去喜欢柳燃。
从她明白自己喜欢柳燃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今天,对柳燃的喜欢从来没有停止。
柳燃说,即便是在误会她、最恨她的时候,也依旧喜欢她。明斯予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她以为柳燃和明斯薇联手害她的时候,也还是喜欢柳燃。
那种爱恨交织的疼痛与酸楚,旁人无法体会。就像是在刀刃上洒了兴奋剂,一边疼的喘不上气,一边自虐般的品尝带血的甜蜜。
她不是不敢面对柳燃,她是不敢面对自己依然喜欢柳燃的那颗心。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感情问题栽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她试图说服自己,她和柳燃只是玩玩,并非真心。可事实上,她就是栽在柳燃身上了。
明斯予甚至说不出柳燃值得她喜欢的一二三点。可只有爱柳燃的时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活着的炽热与光火。
明斯予的嗓音慢慢染上情欲。但理智依旧占据上风。一直以来,明斯予最引以为傲的,不是姣好的容貌,不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而是永远不会丧失的理智,理智让她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趋利避害,做出最合适的抉择。
却在遇到柳燃后频频失误。
“柳燃,那不是你的家,那是我授权别人租给你的房子。再不放手,我就把你从那里赶出去。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
柳燃混沌的摇头,又迷糊的点头。
她好像知道自己现在在抱着明斯予,只要她不松手,明斯予就能一直在她怀里,她们就不会分开,这是她长久以来日日夜夜最恳切的渴望。
但好像又不能说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只能分清自己现在的具体动作,却不知道这一连串的动作综合起来代表了什么。
凭着本能,张开唇,在怀中Omega后颈的皮肤*上落下粘腻的吻,引起一阵颤。栗。
手指轻车熟路的挑开衣服,在光滑发热的皮肤上游走,顺着腰线,动作娴熟又因为长期不复习而显得有些陌生,寻找着入口。
标记……标记……
柳燃脑中就剩下这一个念头。易感期的激素、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渴望,此刻彻底冲垮了她的理智,释放出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而她一切欲望的终点都是那一个人。
想要拥有,想要得到,想要占据。
咬住明斯予,灌入信息素,明斯予就是她的了。
信息素将把她们牢牢捆绑在一起,明斯予会变成她的Omega,而她成为明斯予的Alpha,她们是世界上最密不可分的一对,她们共享彼此的一切,生死也无法将她们隔开。
房间内变成了一片苦橙海。
当指尖触碰到淋了露水的花瓣,脸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记巴掌。
声音清脆,在柳燃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唤醒了几分残存的理智。
明斯予气喘不匀,站在柳燃面前整理衣服。觉得一巴掌不够,到水龙头下接了杯凉水,泼到柳燃头上。
厉声道:“柳燃,你现在是软的不行来硬的,想强迫我?你还记得你妈明天要做手术吗?”
柳燃张了张口,眼神迷离:“想要你……我的。”
又低头喃喃:“妈妈,手术……”
“对。给你五分钟,好好清醒清醒,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明斯予“嘭”的摔上门。柳燃被巨大的摔门声惊的浑身一抖。不一会儿,江墨进来,给她注射抑制剂。
柳燃哆嗦着道:“对不起,对不起……”
江墨语气冰冷:“这话你该对斯予说。”
睡是没脸继续在这儿睡了。出门时,柳燃收敛着视线,低着头不敢看明斯予。
她做了混蛋事。柳燃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下明斯予只会更讨厌她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清醒,这么容易被欲。望支配。早不发。情晚不发。情,偏偏在这种敏感时期。明斯予最烦被别人强迫了,她的行为大概率会被定义成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