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岑憬琛的身影越来越小,他站在原地没动,白t恤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像一尊固执的雕塑。回到家,阮卿卿刚放下书包,门铃就响了。张妈打开门,惊呼一声:“岑、岑少爷?”阮肆野皱眉走到门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岑憬琛居然跟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两个精致的礼盒,站在玄关处,脊背挺得笔直,像在接受审判。“阮先生。”岑憬琛没看他,目光越过他看向客厅里的阮卿卿,然后又转回来,深深鞠了一躬,“我是来提亲的。”阮肆野:“……”阮卿卿:“……”空气瞬间凝固。阮肆野的拳头“咔”地一声攥紧,额角青筋跳了跳:“岑憬琛,你再说一遍?”“我说,我要娶阮卿卿。”岑憬琛抬起头,浅褐色眼眸里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从两年前在樱花树下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没想过放手。这两年我忍着,是怕吓着她,怕你不同意,怕给她添麻烦。但现在她高考完了,我忍不住了。”他把礼盒放在鞋柜上,声音掷地有声:“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觉得我偏执,觉得我疯。但我对卿卿的心是真的。岑家的家业,我名下的股份,所有能给她的,我都愿意给。我会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他看向阮卿卿,眼神瞬间软下来,像融化的雪水:“卿卿,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阮卿卿的心脏狂跳不止,脸颊烫得惊人。她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和紧张,突然想起他在天台上说的那句“我不正常,我知道。但我这辈子,认定你了”原来他不是说说而已。阮肆野气得发抖,指着门口:“岑憬琛,你给我滚!我妹妹才刚高考完,你提什么亲?!”“我等不了了。”岑憬琛寸步不让,眼神里那股熟悉的偏执又冒了出来,却比两年前多了几分克制的温柔,“阮先生,我知道你疼她,我也疼。但我保证,我会比任何人都疼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不是钻戒,是一枚简单的素圈银戒,戒面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卿”字。“这是我两年前就准备好的。”他走到阮卿卿面前,单膝跪下,举起戒指,浅褐色眼眸里映着她的影子,“阮卿卿,嫁给我,好不好?”阮卿卿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突然笑了。她伸出手,把手指放进他的掌心。冰凉的戒指套上无名指,却像有滚烫的温度,一路烧到心里。阮肆野在旁边气得差点晕过去,却在看到妹妹眼里的光时,突然泄了气。他早该知道的。像岑憬琛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就绝不会放手。而他的妹妹,大概也早就沦陷在那片看似偏执,实则滚烫的温柔里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岑憬琛紧紧攥着那只戴着素圈戒指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他终于不用再忍了。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疼了两年的女孩,从今往后,就是他的了。一辈子,都是。阮肆野看着单膝跪地的岑憬琛,又看了看妹妹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素圈银戒——那戒指磨得发亮,显然被人摩挲了无数次。他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午后,岑憬琛在蔷薇花廊里盯着卿卿的眼神,阴鸷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这两年,岑憬琛的隐忍他看在眼里。他派人盯着过,看到岑憬琛在暴雨天等在巷口,把伞塞给卿卿的同学,自己淋成落汤鸡;看到他在卿卿生日时,把定制的蛋糕放在校门口的保安室,只留一张没署名的卡片;看到他在卿卿模考失利时,匿名给她寄了一整套错题解析,字迹凌厉却在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这哪里是传闻中那个疯批校草?分明是个被爱情磨平了爪牙的愣头青。阮肆野深吸一口气,走到岑憬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岑憬琛没动,浅褐色眼眸依旧望着阮卿卿,像怕她下一秒就会反悔。直到阮卿卿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缓缓起身,掌心却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岑憬琛,”阮肆野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同意吗?”岑憬琛点头:“因为我以前太混账,您不放心把卿卿交给我。”“不止。”阮肆野哼了一声,“我怕你那股偏执劲会伤害她。:()女配被万千世界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