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在害怕“我和他谁是备胎啊,乐意?”……
乐意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什么掉在了地上。
她只听到了声音。
但她现在顾不上捡。
车门被打开,詹宁楼从车上下来。
乐意在此刻,恨不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足够远,再加点陷阱阻碍,最好能让他走不到自己面前。
可短短几秒詹宁楼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乐意不知道他在车里坐了多久。
詹宁楼的身上有一股逼人的寒意。
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沉香味道。
乐意心尖一绷。
詹宁楼抽烟了。
詹宁楼几乎没有烟瘾,自从有一回乐意说不喜欢烟味后,更是再也没碰过。
乐意希望他抽烟是为了解乏而不是因为别的……
男人冷峻的面容大半隐在夜色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车里下来走到面前,乐意就想哭。
从詹宁楼身上伸出的丝线一根根地穿透她,再慢慢捆紧。
细小锋利的丝线一寸寸割裂她的身体和灵魂。
詹宁楼就这么在黑暗中看着乐意,不说话,连呼吸声都难以捕捉。
乐意在这一刻绝望地想,她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男人蹲下身,将她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放到她手里。
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外壳时,詹宁楼的声音似某种更冷的物体砸开她的耳朵。
“在害怕?”
乐意的手在发抖,被詹宁楼突然连着手机一把用力握住。
下一秒乐意被拽到他面前。
乐意没站稳,撞进詹宁楼怀里,他大衣的扣子冷硬地像是要撞进她心里去。
不等她站稳,詹宁楼俯下身,直接埋进她肩窝里,五官的每一处都在不遗余力地侵略她温软的肌肤。
高挺的鼻梁沿着她绷紧笔直的侧脖线条缓缓来回。
最后停在不安跳动的颈动脉上。
小姑娘不仅脸皮薄,身上的皮也薄,能闻到薄透之下年轻鲜活的味道。
詹宁楼不断地深呼吸,好似刚才抽的烟只是个引子,一点甜头,而她才是能真正解他瘾的东西。
“为什么要害怕呢?”
“因为知道我会生气?”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去做呢,嗯?”
乐意被詹宁楼拘着,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硬,紊乱的心跳却让全身血液沸腾。
“詹宁楼……”乐意的声音抖得不像样,听上去下一秒就要哭了。
眼睛已经湿润了,潮湿的眼睫不安地扇着。
詹宁楼轻声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乐意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