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到了要抄斩楚玥的这天。午时已至,烈日当空。灼热的阳光,照耀着刑场粗糙的石板。刽子手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沁出油汗。他手中那柄鬼头大刀的锋利刀锋,在烈日下反射出冰冷刺目的白光。楚玥被两名狱卒粗暴地拖拽而来。她头发散乱,囚服肮脏,昔日志得意满的脸庞此刻涕泪纵横,写满了惊恐。“放开我!我不去!我不要死!”她哭喊着,双脚无力地在地上拖蹭,“太子殿下!殿下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想过要害言萝,我只是一时糊涂……”她的哭诉显得苍白。影枭一身黑衣,如同凝固的阴影,立在不远处的高台上,冰冷的目光牢牢锁着她。今日秦湛陪着言萝赏花去了,让他代为督促行刑。狱卒毫不留情地将楚玥拖到行刑台中央,狠狠一踹她的膝窝。楚玥惨叫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刽子手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往掌心啐了一口,双手握紧了那柄沉重大刀的刀柄。冰冷的刀锋扬起,对准了楚玥纤细的脖颈。楚玥彻底瘫软,闭紧了双眼,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想到自己马上要死了,心中难免充满了怨恨!言萝!都是因为言萝!若有来世,言萝定要给她当牛做马,她欠自己一条命!就在那大刀即将挥落的瞬间,刑场门口传来一道清越冷冽的声音——“且慢!”众人皆是一怔。刽子手下意识停住了动作。只见一道身影疾步踏入刑场。来人一身月白云纹锦袍,身姿挺拔。他面容如同覆着一层寒霜,眉眼清冷,气质孤高。蓝君卿来了。看见他,楚玥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爆发出哭喊:“师父!师父救我!我就知道您会来救我的!师父!”蓝君卿的目光淡淡扫过狼狈不堪的徒弟,并未多言。他径直走向刑台中心。影枭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瞬间拦在他面前,手中长剑虽未出鞘,却已散发出凛冽杀气。“国师大人,”影枭声音低沉,“此乃太子殿下亲谕处决之要犯,请您止步。”蓝君卿停下脚步,神色未有丝毫波动。他缓缓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面金牌,在烈日下闪耀着夺目的金光,上面赫然刻着“赦免”二字!“此乃陛下亲赐免死金牌!”蓝君卿的声音冰冷,“陛下曾言,见此金牌如他亲临,可赦免一切死罪。”他目光转向影枭,虽无杀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太子殿下要处决罪徒,自是依法行事,然,陛下之恩典,亦不可违逆,此人,我现在便要带走,太子殿下若有疑问,可亲自入宫向陛下求证。”影枭盯着那面金牌,面具下的眉头紧紧皱起。皇帝非常倚重国师,给过免死金牌无可厚非,但真让他带走楚玥,便是没有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事。蓝君卿看出影枭的迟疑,立刻冷声逼问:“难道,阁下是要抗旨?还是东宫可以不顾皇上的意思了!”影枭握剑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缓缓侧身让开。陛下的免死金牌,无人敢公然违抗。蓝君卿不再多言,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那两个还按着楚玥的狱卒。狱卒被他清冷的目光一扫,下意识松开了手。楚玥几乎软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扑到蓝君卿脚边,抱住他的腿放声大哭。蓝君卿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片淡漠。“走。”他抓住楚玥的胳膊,只吐出一个字,便转身向外走去。楚玥被他拖着,踉踉跄跄离去。到了蓝君卿的马车上,楚玥便立即抓着他的袖子哭诉自己的遭遇。说到最后,她放声大哭:“师父,言萝害我!她是妖女。”“我在牢狱里的时候,听狱卒们议论时才知,言萝教唆她的养父林礼,活活打死了林世聪。”“那林世聪可是大房唯一的血脉,竟就这么被害死了,他们无冤无仇呀!言萝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她的心怎么能那么狠?”蓝君卿皱眉:“我都知道了。”他从未见过言萝,从前虽听楚玥说过言萝的性子不好相处,但他觉得无伤大雅。可如果言萝已经到了蛊惑太子行凶,将人命当草芥的地步,那阴阳眼留在她手中,只会是助涨她的气焰!蓝君卿身为国师,不能允许有这样的祸害出现。“我先将你送去我家,你为喜儿祈福,最近一路颠簸,她身子也不大好了。”听到这里,楚玥眼神微闪,想起秦湛的话,她试探着问:“师父,我的红玉盘,似乎不是真的。”蓝君卿面色如常地解释:“是喜儿拿错了,不要紧,影响不了你。”楚玥心想,差点让她死了,还能没影响?国师的心偏的没边!不过,她现在都要依靠国师,也不敢生气,只能默默地点头:“我知道了。”蓝君卿又说:“将你送回去后,我亲自去忠国公府,将墨玉盘要回来。”他眼神凌厉森严。楚玥闻言,暗暗勾起唇角。国师亲自出马,任是十个言萝都斗不过!太好了,终于能看见言萝遭报应了!??今天没有摊出了,因为感冒了,鼻塞头晕做不了摊子饭,不过下午抽空把我的键盘们搬出来挨个擦了一遍,忽然发现好多键盘我现在几乎都不怎么用了,在考虑怎么出掉它们……:()被夺锦鲤运?崽崽她是玄学真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