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两个人浑身一抖。
行吧,喂。乌养系心对他们说:你们借个二传给那边吧。
他们犹豫了一瞬,是菅原孝支主动走出来,来到了町内会那边的场地。
影山飞雄虽然是想在乌野校队这一边的,但他更不想菅原孝支是为了让他位置才做出这个决定。
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用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比起让位置,影山飞雄更希望是自己从他手里光明正大拿到的。
面对影山飞雄的询问,菅原孝支深呼吸了一口气,袒露了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是在谦让。
而是在想要上场的同时,在内心深处感觉到害怕。
对乌野校队影响最大的那场比赛中,感觉到自责的人不仅仅是东峰旭和西谷夕,作为队伍的二传,他传出的球让主攻手一次次被对面拦网,他的心里也非常难受。
直到现在一想到扣球被拦网都还会觉得害怕。
我抿紧了嘴角。
他这番话听得我心里有点堵得慌。
菅原孝支居然一直是在害怕的。
我完全不知道,不,不如说,我完全看不出来。
他说起当时的事情很平静,似乎并没有被那场比赛所影响。他在训练中一如既往地给队友拖球,带着笑容鼓励着所有队友,完全看不出来他内心深藏着这样的恐惧。
我以为菅原孝支的退让是因为觉得影山飞雄比他技术要更精湛,为了队伍的发展,他觉得影山飞雄成为首发二传会更合适。
结果,菅原居然还存在这种想法。
可是既然都这么害怕了,为什么不放弃呢?
逼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触碰恐惧的事情,难道不痛苦吗?
我的手指一点一点缩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毫无疑问是痛苦的吧。
但是他用对排球的喜爱,对队友的不舍,以及自身的责任,覆盖在了这层痛苦之上。
场地上,银发少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鼓励着西谷夕和东峰旭。
他想在今天克服这种恐惧,带着他们一起,彻底将那天的阴影从心里驱赶出去。
菅原孝支。
他的温柔从不浮于表面,而是体现在做的每一件事当中。
我松开了已经被捏皱的纸张,对乌养系心说:乌养教练。
乌养系心侧目看过来:怎么?
第二局后面的几球,能让我试试吗?
他眉梢微挑:什么意思?看的手痒了?
不,我只是